离得最近的官员衣服上被溅了大半面的脏水。

京兆尹登时惊掉了手里的包子。

乌笙个头很高,临着一群狂呼乱叫的人也没有惧色,和主人一样沉静地立在门洞下。

“张宜,你过来。”

其他人尚在指指点点,京兆尹听到声音却悚然一惊,忙凑到马下,身上已经开始冒虚汗。

“您是…”他职责所在京畿之外,并不用常常上朝,唯一见过林忱那几次,都是在两三年之前了。

记忆有些模糊,最要紧的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不走运。

林忱今日穿得简素,只从腰间接下白鱼玉符扔出去,问:“大白天封城门,出了这么要紧的事,为什么朝廷里没有一点风声?”

不但没有风声,京城这么多达官贵人,约好了似的不出城,守门小吏都知道其中内幕,唯有她蒙在鼓里。

京兆尹双手捧回玉符,心中叫苦不迭。

“回殿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士兵出城收敛安西流民的尸骨,那些亡故之人的亲属不愿与亲人分离,把路堵了,故此大家才出不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