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过得这样滋润的。都是多亏了当今住持的俗家,平城张氏。她出家前是张家嫡女,张家老祖宗到底心疼女儿,总是源源不断地看顾支援,否则这样软弱的性子,如何能坐得住持的位置到如今。
若是林忱真的上报,银钱会不会被要回不好说,她们在香山寺只怕是无立足之所了。
因此,掌事明里暗里承了她这份情,虽心中不屑她这有名无实的典座位置,但当着人面,还是有几分尊敬的。
近来,听闻张家有宴饮要办,正要请山上的僧尼前来祝祷,香山寺也在其列。
住持指派了活计下来,林忱几人先给寺里添了五十两灯油,又去购置制作春衣的布料。
她们要在半月内给寺里的小尼姑们制好新的僧衣,届时出席,不至于失了体面。
店内,老尼姑们提着包好的灯油,发现林忱正在瞧一盏做工精巧的长明灯。
“忱姑娘,咱们该走了。”其中一个喊道。
她们还是习惯叫林忱以前的名字,因为总觉得这姑娘周身的气质实在不似出家之人。哪怕头上包着巾帽,身上着着素衣,还是有从前的旧影。
林忱摸着灯上的花纹,转头对掌柜说:“这个单独结账。”
掌柜笑道:“这是要给家里长辈供奉的福灯,还有相配的香包,您头一回来,这香包就不收钱了。”
他麻利地结了账,递过来一只绣着福纹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