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前些日夜里,用尽手段抵死缠绵。
但那夜过后,她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都不搭理他了,更别提这声让他神魂颠倒的夫君。
所以这声夫君的分量,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懂。
谢岑眼尾洇出薄红,双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不断收拢。
“妧妧,我在呢。”
姜妧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发颤的脊背陡然一僵,呜咽戛然而止。
蓦地转身撞进他胸膛,更大的哭声闷在了他怀里。
听着怀中闷哑的哭声,谢岑心间涩痛得很,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怎么哭了?”
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理过微乱的发丝,“谁欺负夫人了?我将那人碎尸万段可好?”
姜妧却哭得更凶了,唇齿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岑明显慌了,拭去她眼角珠泪。
“妧妧,夫人,别哭。”
怀中人紧紧搂上他的腰。
谢岑受宠若惊,每一根神经都因被她紧抱住传来的感受而震颤。
随后不安抬眸,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才发现青琅、兰絮不在她身边跟着,而素湘叉着腰正跟三个男子不知道在吵什么。
谢岑眉心微拧,偏头示意白缨上前。
白缨腰间悬着剑,那三人看到后立马止了声,逃窜离去。
姜妧将泪痕蹭在他衣襟上,仰头时睫上还悬着泪珠。
他脑袋还在,没有掉。
谢岑碾去她眼尾新溢的泪珠,掌心顺着后脑青丝滑落,拦腰将人打横抱起。
她罕见的主动环上他脖颈,那双手还不安分的在他脖颈处乱摸。
谢岑顿了顿,嘴上说:“妧妧乖,回家再闹。”
可唇角却浮起了无人察觉的弧度。
姜妧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的白芷味。
又冷又苦的味道,此刻却让她格外安心。
眼泪随着方才青琅说的那些话,不断淌出,在她消失后,他每日都去寺庙。
姜妧忽地想起,在西关时,曾在他身上嗅到了檀香,可她那个时候都被他逼疯了,哪里会留意那些。
谢岑抱着她上马车之际,白缨匆匆赶来,压低声音将素湘告知的一切,尽数禀报。
他这才明白了她为什么哭得那么凶。
还不断摸着他脖颈。
上了马车,谢岑轻揉着她后脑,生怕她哭久了,等会儿脑袋疼。
“别哭伤了神。”
姜妧抽抽嗒嗒:“他们说你与陆掌印打起来了,脑袋都被砍掉了。”
“妧妧别担心,是陆掌印死了。”谢岑拭去她下颌悬着的泪珠。
又温声解释:“此事我计划许久,稚芜也潜伏了多年,况且还有范漾善后,怎会有任何危险?”
根本不会有人将他与爱而不得的袁公子联想在一起,计划自然也不会出现疏漏。
起火只不过是因为堂内有人不小心撞翻了烛台,不过倒也好借机处理陆掌印的尸体。
谢岑瞧见她攥着衣袖的指尖都泛了青白,连忙安慰:
“流言蜚语是信不得的,而且那些传言”
他不想让她继续伤心,贴近她耳尖,尾音浸着清浅笑意:
“他们还说是你主动……于我,怎不见你主动半分?”
果然小娘子听到这话,倏地抬起水润眸生气瞪着他。
谢岑弯着眉眼,趁机吻住她轻颤的唇,却尝到了眼泪的咸涩。
姜妧没有躲开,眼中雾气反而更重了几分,闷着哭腔开口:
“用了黄粱烬真的会命不久矣吗?”
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