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里的人儿,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半垂着羽睫,呆呆地望向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模糊景色,眼神空洞得没有波澜,任由窗外光影在脸上闪烁跳跃,激不起她心底半点涟漪。
一路上,谢岑日夜与她同处,亲自喂她喝水,用膳,她木讷地任由他摆弄,像个没有思想的人偶,机械地配合着。
可每当食物触碰到舌尖,胃里便泛起一阵翻涌,强烈的恶心感袭来,一次次的生理抗拒,让她意识到还活着。
白缨顾及谢岑的伤势,马车慢慢悠悠行了十二日,而范漾见谢大人无碍,带着人先行离去。
马车于黄昏抵达府门口。
谢岑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她依旧没有反应,脑袋无力地垂在他的臂弯里,半垂的羽睫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