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潮红的浪。自己掌控性爱节奏,调适角度比躺着被干更让他身心满足。
舒服,好舒服,梁韬含糊不清地喃喃。他都快忘了还有白欣遥这号人,只沉醉地和欲海合二为一,全身心投入进快感当中。从决定用这极端方式报复的那一刻起,梁韬早已放下“自我”。现下他感到愉悦,便放肆地叫,叫到口干舌燥就舔舔嘴唇,丝毫不知白欣遥对那探出的一小截舌尖渴望得快要发疯。
要到了,身体前后左右地摆,打着圈刺激生殖腔口。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瞬间,生殖腔热到在身体里灼烧,火焰由内而外,从上到下,舔过每一块皮肉。梁韬坐着抽搐,鼓起的大腿肌肉一跳一跳,和射精踩在同一个频率。
他控制不了甬道绞紧又颤抖,所以白欣遥也忍不住地疯狂向上顶撞。没力气骂他,梁韬承受着,包括一道重重的闷哼过后,喷洒上他生殖腔顶部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再顺着腔壁往下流。
“啊……”
梁韬脱力地栽倒在床,身体仍细微抽动。以前也爽过,但这次有点不太一样,说不上来。总之,他精疲力竭,要晕过去了。
“梁韬,你怎么了,快醒醒!”
好吧,还没到晕的时候。他吃力地爬过去松绑。
白欣遥将他抱住,焦急地抹开他汗湿的额发,梁韬却让他滚。
“你出血了!我给你清理完,上好药再走。”
“不要你管!”梁韬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喊,“遵守你的承诺,否则下一次,我一定出更多血。”
有温热的液体滴到脸上,他知道是什么,拉过被子蒙住头。等大门被轻轻带上,梁韬才暗骂一句多事。清理个屁,又不会怀孕。
要不说梁韬是合格的打工人,累到虚脱还能自然醒请假,“鹏,做完没盖好毯子,发烧了,请一天假。”然后手机一放,再次昏睡过去。
这一觉质量很高,中午才再睁开眼。习惯性点开微信,梁韬才发现自己把“昨晚”打成“做完”,顿时尴尬得面容扭曲。只能说他确实没说谎做完是真的,发烧亦是。
张鹏肯定只认为是手误,古板的性格亦不会拿这开玩笑,回复好好休息。
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梁韬缓慢撑起酸软的身体,脑袋无力对抗地心引力,昏昏沉沉往下掉。仅坐起身,后穴就有液体汨汨流出,梁韬连愣怔都慢半拍,随后自嘲地苦笑。
他蹲在浴室给自己清理,昨天还连一根中指都吞不下,今天轻轻松松塞进两根。往外抠了许久,久到梁韬怀疑白欣遥是不是射满他整个生殖腔,才清理完毕。
洗过澡身体清爽,梁韬回到卧室准备继续睡,听见王羽笙在敲门。
他打开门,看见他满头大汗,着急地上下打量,“我去工作室找你一块儿吃午饭,张鹏说你发烧了?”
梁韬条件反射去拢衣领,想起给人绑得结结实实,他脖颈上头一回没有吻痕,松了口气,侧身让王羽笙进来。
他直接往卧室蹿,“妈呀这天真热……诶?你没开空调啊!”
“最近晚上都挺凉快,我这一觉又睡到刚才,就没开。”说着,梁韬摁下遥控器开关。
王羽笙擦着汗说:“我还以为你晚上吹空调着凉呢,那你咋突然发烧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梁韬面色一滞,为了转移话题打开王羽笙提进来的塑料袋,结果脸色更加难看。
王羽笙注意到他的异常,走了过来。梁韬已经来不及藏,袋子被他拿过去。
“放在门口的,我以为是你点的外卖。这是什么?硝酸甘油软膏?”
梁韬嘴角扯起一个僵硬的弧度,“我还以为是你带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