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视线转向他,今天他穿了一身郑重的黑,气场爆棚,皮肤被衬得更白。梁韬不知自己已昏迷多久,感觉晃眼间,白欣遥已然完全蜕变为一副成熟男人的样子。
“白总真是多虑,你在我心里,不至于重要到这个程度。”
白欣遥倒也不恼,垂目一笑,坐上床沿,不容拒绝地握住梁韬贴着止血棉球的手。
“吃点东西,嗯?不想我喂你,我可以出去,但你一定要把饭吃完。”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梁韬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作了个深呼吸,“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欣遥的眼神让他不舒服到极点,这是看透一切、操控一切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凝视。
“你再有本事……动作未免太快了些,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在短时间内精准定位我的行踪的。”
在河岭的公园,梁韬就有种白欣遥直接冲他过来的预感,不是常规的先定位公园这个大环境,再在里面“大海捞人”。
“还有五峰的廉租房小区,就算你买通了阿姨,让她给我指有你埋伏的路……巷子里的小路盘根错节,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往那边跑,提前安排阿姨在那里。还有前几天……小区里……”
梁韬越说越害怕,眼前这个男人让他体会到聊斋里书生的恐惧和美女春宵几度,甚至一起生活过一段时日,某日却透过道士的铜镜发现她根本不是人。
见他说不下去,白欣遥的手转到他脸上,大拇指在唇上摩挲,随即倾身吻上去,用舌尖为他润泽干裂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