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吧。”

白欣遥当然不会滚,他盯着梁韬看了会儿,然后和以前一样,将他身上的衣物褪下,上衣因为手被绑住,是直接撕开的。

他把大灯关掉,暖黄色的灯光笼罩在二人身上,恍若从前。

“你还是喜欢床头灯。”白欣遥喃喃。

他的手掌和视线在精瘦的身体上摩挲,身体的主人知道喊也没用,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干装修很辛苦吧,到处跑,你比以前晒黑了。”白欣遥忘 憂 艸 獨 家 付 費的手停在柔韧的腰侧,手指轻轻一掐,眼里变了味的光不再掩饰。

“比被万人唾骂好,比当金丝雀更是好得多!”

顿了顿,白欣遥深深地望向他,眼底除了欲望,还有梁韬看不懂的复杂。

他知道一旦被蟒蛇定位便无法逃脱,也清楚白欣遥不会真的将他逼急,毕竟自己如今一无所有,走极端并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夜,两副赤裸的身体躺在简陋的木床上,一人热情似火,一人冷漠如冰。

墙上的影子与性交无异,但白欣遥没有真的进入梁韬的身体,而是并拢他的双腿,用腿根夹住粗胀的性器摩擦,时不时顶一顶那软趴趴的阴茎。

他故意的,因为以前这样做梁韬都会起反应。“舒服吗?”他问。

“恶心。”

身形猛然一震,低下头,白欣遥看着自己和梁韬下身的鲜明对比,突然感到一阵悲凉。

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他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如何挨骂,挨揍,甚至梁韬要杀了他,他亦不会反抗半分。

可重要的事还未完成,他不能死。虽然在得知梁韬所遭遇的一切后,他整个人全线崩溃,确实想过死了算了,还有什么脸再见他。

他是天底下最没用的废物,总是在许下承诺时信誓旦旦,说一辈子保护好梁韬,他想要什么都给,但却因为自己,梁韬失去了一切。

把那双腿放平,白欣遥侧躺在梁韬身旁。他一靠近,那人就偏过脸,用行动印证刚才那句恶心不是假的。

但没关系,还能再见,被他的气味环绕,就已足够,别的也不能奢求。

白欣遥为两人盖上被子,抱住梁韬,和以往无数次那样,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

“睡吧。”他轻轻说。

翌日,梁韬被闹钟叫醒。

白欣遥趁他睡着解了领带,他的手居然搭在对方身上,两人相拥而眠,如此亲密让他十分不舒服。

毫不留恋地下床穿衣,把撕碎的破衣服丢进垃圾桶就去洗漱,白欣遥跟在后头,身上穿着他的衣服。

自从来了河岭,梁韬对穿除了干净舒适,没有别的讲究,衣物都在大喇叭狂喊最后三天的街边小店买,不超过二十,最贵的是一条39元的牛仔裤。

所以看到白欣遥穿着给他做抹布都不够资格的T恤,即使被穿成大牌,梁韬依然感到无比违和。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之于他,不也那廉价的衣服一样。

“你早上不吃东西吗?”

梁韬当没听见,拿上钥匙就去穿鞋,又听见白欣遥问:“继续读书好不好?”

停下动作,梁韬看向他。

“我可以帮你联系其他导师,冯教授确实是大牛,但厉害的教授不止他一个,你还能试试新的方向。要是……暂时不想读,去做和专业相关的工作也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被梁韬盯着,白欣遥心里没底,但仍坚持把话说完。

“想出国读也行,反正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安排。只是出国……能不能缓两年,等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再跟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