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又有些凉意，沈清棠都快习惯了，泪失禁。

他垂着眼睫，任由泪珠从眼眶滴落，极轻的叫了声谢巍的名字。

这也是半个月来，他第一次叫对方。

“谢巍。”

揉着他手背的指节顿了顿，沈清棠能感觉到对方呼吸加重，尾椎骨位置有个东西抵在那里。

他寻着呼吸声转头，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丧失光彩，死气沉沉的嵌在脸上，然后问出声:“你现在还喜欢我什么？”

沈清棠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巍说喜欢他，喜欢他跳舞时的模样。

但他现在瞎了，双腿和腰半残废，即使恢复的好这辈子也都跳不了舞。

舞蹈团也已经将他除名，甚至连他的东西都扔了。

就连这张脸、这幅身体……

沈清棠想起梁良昨天说的话，指尖不由攥紧，他身上的疤他自己都不想碰。

所以他讽刺一笑，“我跳不了舞，眼睛也瞎了，你还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