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冷自己爬上了岸。他已经忘记了。

灯光涂抹在眼皮,温寒睡得很浅,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雪停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又好像过了漫长的几千年。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所有景物沉浸在一片墨蓝的颜色里,他的手还被枝春紧紧攥着,躺在旁边的鹤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没有多余的手擦眼泪了,于是他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温寒有些意外地发现,用含着水雾的双眼看这个世界,就好像十岁那年沉在河底向上看时一样。

但是他再也不会跳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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