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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藏春(六十四)
六十四
陌子淮就这样愣在了当场,久久做不出反应。
之前接连两次求见被拒,他只以为傅清柳在躲他,因而在心中也越发断定那天的蒙面人是傅清柳派来刺杀景承宴的。
虽然後来陵尚悯的种种作态又让他觉得疑惑,但他更多的是防著傅清柳两人另有算计,并没有往别的方向想去。
现在见到傅清柳,才想起那两次无论是陵尚悯还是回报的侍卫,说的都是傅清柳“身体抱恙,谁都不见”。
当时他只当是借口,现在看来才发现居然是真的。
心一下子就乱了。
傅清柳见他不说话,却是又笑了笑:“怎麽,吓到你了?”
笑容一如往昔,清雅温和,陌子淮几乎就要以为过去种种都不曾发生过,自己还是刚入宫的陌氏质子,眼前人还是那庆幸著被君王遗忘径自活得闲适悠哉的公子雅人。
然而并不是这样。
很快,陌子淮就发现了眼前人的不同。傅清柳的眼中并没有笑意,甚至连过去那让人心动的清澈都消失了,明眸依旧,却深如幽海,眼瞳深处是几可将人溺毙的黯黑。
“你病了?”
傅清柳眼中的幽黯似乎在这一瞬间露出了一丝裂缝,有什麽极激烈的情绪自里头泄露了出来,然而陌子淮下意识想要去看清时,看到的却又是那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然後他听到傅清柳很轻地应了一声:“嗯,染上风寒,大病了一场。”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傅清柳问了一句,没等他回答,却又顾自说下去,“也对……不过你现在知道了。大病了一场,但……还死不了。”
最後一句间的停顿略长了一点,他甚至又朝陌子淮微微地笑了笑。
陌子淮分明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却又说不上来。
何况,他还有一丝心虚。
他不知道傅清柳的话里是否意有所指,但那一句“你不知道”的问句,却是让他心虚不已。他怎麽会不知道?陵尚悯说过,通传後回报的侍卫也说过,只是他不信罢了。
一时间,陌子淮又僵在了那儿,有些不知所措了。
倒是傅清柳很快便转开了眼,轻拍了一下床边:“坐这。”
陌子淮迟疑了一下便依言坐了下去,终於稳稳地问了一句:“现在身体怎麽样了?”
傅清柳居然沈默了,好半晌才道:“今天好多了,坐这一会,也不觉得特别累。”
心里刺痛了一下,陌子淮却强硬地忽视掉了,只是点点头,道:“好好休息。”
这已经是极客气的话了,傅清柳也没有再回应,沈默了片刻才道:“你想见我,是为了什麽?”
陌子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只是看著傅清柳脸上的苍白,却又说不出口了。
傅清柳似是看穿了他的迟疑,忍不住笑道:“怎麽?子淮公子还说不敢说的话?”
听出他话里的一丝挑衅,陌子淮皱了皱眉,却还是忍住了,只是轻叹了一声:“你好好休息吧,那不重要。”
“哦?”傅清柳却是有一分咄咄逼人了。“听说,算上今日,你三次求见,就为了……不重要的事?”
陌子淮自然也察觉得到,最後他终於道:“我本是想来问你,前几天到宁安殿的刺客,是不是你们的人。”
“刺……客?”傅清柳双眼微睁了一下,声音分明地高了,却又很快地像想起什麽似的,很快地压了下去。
陌子淮看著他,没有继续问,但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傅清柳本已憔悴的脸又苍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