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景承宴是发现了陵尚悯还是怎麽样。

景承宴却没有说话,只是沈默了一阵,便伸手抓过一旁的衣服丢到傅清柳身上:“穿上,回去吧。”

傅清柳一时莫名,又叫了一声:“皇上?”

景承宴却已经站了起来,扬声道:“来人,送清柳公子回雅园去。”

重重纱帐之外马上就有人应了一声,低头走了进来,傅清柳没有再开口,只是不著痕迹地往陵尚悯躲藏的方向卡了一眼,便任由来人伺候他穿戴後,一路送回雅园。

直到傅清柳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陵尚悯才从纱帐後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叫了一声:“皇上。”

景承宴冷著一张脸看他:“这是朕的寝宫。”

“皇上也没说过,臣不能来。”

“从今以後,不许你再踏入这半步。”景承宴像是被惹毛了,冷哼了一声。

陵尚悯却也没有惊惶,只是笑了笑,应道:“好。”

景承宴瞪了他一阵,脸上的隐晦终於露出一丝裂纹:“小舅舅……”

“嗯?”

景承宴叫过一声後,却又抿了唇,像是在发自己脾气。

陵尚悯叹了口气,径自走到他身旁坐下,道:“臣知道,让皇上软禁子淮公子,禁止皇上去见他,是难为皇上了。”

景承宴似乎动了一下,过了很久很久,才低声道:“……可是没有人帮朕。”

“皇上这话,有点任性了。天下人都是您的臣民,听您的号令,怎麽会没有人帮您呢?”话说得极恭谨,陵尚悯的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恭谨之意,反而如说笑一般。

景承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