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心惊胆战了,天上却居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
火势渐弱,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就显得格外的分明。
景承宴冷冷地看著声音来缘,就看到一个女子在几个侍卫包围下走了过来。
那女子身份似乎不低,侍卫也不敢用强,只能半推半就,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景承宴面前。
那女子一看到景承宴,便瞪大了眼,下意识地叫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等看清那女子时,景承宴的脸色却更难看了:“慧妃,三更半夜的,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陌子淮本是一直看著傅清柳,听到他的话,才把目光转到那女子身上,这才发现这一路吵嚷著的女子,便是户部尚书之女,景承宴亲封的慧妃兰芷。
兰芷听到景承宴的问话,脸上顿时一白,软软地跪倒在那儿,颤著声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闭嘴!吵死了!”景承宴听得心烦,却根本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看她在那儿猛磕头,更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却又顾忌著什麽,始终没有动。
这时在一旁的侍卫才上前禀告:“皇上,卑职等刚才在後面救火时看到有人鬼鬼祟祟,便上前追赶,追上了才发现是慧妃娘娘,娘娘跑出来的地方是刚起的火,所以……”
後面的话他不敢说了,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他的意思,那儿刚起的火,就一个人从里面跑出来,那麽这个人自然就是最有可能放火的人了。
景承宴转眼看著兰芷,眼中的冰冷让兰芷下意识地往後挪了一步,她只是拼命地摇头:“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收到了密信……就、就是他!”她突然一转身指著傅清柳,“是他给臣妾送的信,让臣妾来找他的……”
景承宴皱起了眉头,转眼看著傅清柳,傅清柳的双眼也瞪大了,却没有像兰芷那样连声喊冤枉,只是好久才低声道:“清柳是托了皇上的福,才从里面逃出来的,若皇上不信清柳,清柳还不如回去,死在里面好了。”
“你给慧妃送过信麽?”景承宴的声音里透著阴冷,让人听著十分地不舒服。
“清柳与慧妃娘娘素不相识,雅园也从来不与其他各宫各院往来,清柳又怎麽能给娘娘送信呢?”傅清柳回答得很平静,顿了顿,又看了兰芷一眼,而後低下了头,“再说,男女有别,便是送信,清柳也断断不敢约娘娘夜半相会的。”
景承宴早就烦腻了,听他说完,又转过去看兰芷:“你倒是敢半夜跑到雅园来,究竟是要干什麽?”
“臣妾……”兰芷慌了,她转头去看傅清柳,傅清柳却只是低头,显得温顺又无害,兰芷咬了咬牙,正要说话,景承宴却已经拦住了她。
“算了,朕不想知道了。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杖毙。”
兰芷大惊:“皇上饶命,臣妾是冤枉的,是信中说有办法对付……”
“拖下去!”景承宴根本不想再听,皱著眉又喝了一声,两旁的侍卫连忙上前架住了兰芷。
就在兰芷绝望的时候,却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且慢。”
景承宴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陌子淮,跪在地上的傅清柳也无法控制地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