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扯。
傅清柳笑了笑:“那就是你睡了,或是还没醒。”
陌子淮只是蹙著眉看他,显然不信。
最後傅清柳终於轻叹了一声:“吃了不会更好,不吃也不会更坏。说不定哪天就是死了,吃不吃都一样。”
陌子淮心中一震,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表面上装得再好,也掩盖不了两人敌对的事实,眼看著颜信马上就要进京,胜负可定,若没有其他後著,就只有盼著对方出点什麽意外,先自己乱起来。陌子淮要赢,杀了傅清柳就是最好的方法。
不只是陌子淮想得到,傅清柳也一样想得到。
在知道颜信会比定恩侯来得更早时,他未尝没有起这个杀心,所以陌子淮说不出话来。
“开玩笑的。”就在这时,傅清柳却又开了口,话里带著一丝调皮,“药还是每天都在吃,只是不见效,有些腻了罢。”
陌子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去看桌上傅清柳画的画,那少年傲然依旧,却让他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然而心乱如麻,他却无法细想。
等回到西院,天色已经全黑了。
这晚上陌子淮非要亲眼看著傅清柳把福来送来的药喝下去了才肯离开,傅清柳没有办法,皱著眉头把药喝完了,二话不说就把他赶回来。
看守的侍卫始终没有撤去,但也不会跟进房间里,所以陌子淮一进房间,察觉到房中有人时,还是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公子。”那人似乎意识得到他的戒备,先开了口。
却是桐见。
陌子淮看著他,松了口气,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才道:“你也是听到了消息来的?”
自那次陵尚悯说桐见已经被杀了之後,陌子淮也真的以为他死了,直到後来从傅清柳受伤,才推测出来桐见并没有死。
是怎麽逃过一劫的陌子淮也不知道,但桐见能一直跟在他身边,自然是有过人的能力,陌子淮也并不意外。毕竟桐见活著,实在是比死了要对他有用得多。
“属下探得,颜信的大军,两天之内便可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