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懒得搭理你。”
盛清淮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在弟弟心目中的地位沦落至此,但为了在情敌面前不落下风,也反击道:“你也不必对我使激将法,小叶要是喜欢你也不会出轨了,勉强维持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我偏要勉强。”虞归晚晃动着无名指上快要闪瞎人眼的钻石婚戒,“这个是他在婚礼的时候亲手给我戴上的,那个时候他还买不起这么大的鸽子蛋,可是他说不能委屈了我,就画了两幅画,一幅叫《星空》,一幅叫《睡莲》,他说自己画得很糟糕,练习了好几年也拿不出手,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那是……小叶给你画的?”
盛清淮的脸色一白,回忆起小时候祈叶报班上美术课,身上脸上总是沾满花花绿绿的颜料,小孩子当然创作不出什么像样的作品,但祈叶的临摹功底比同龄人要厉害很多,总是像模像样地仿照出课本上印着的插画问他喜不喜欢,他要是说喜欢,祈叶下次就会努力模仿得更像。
第一次见到《星空》和《睡莲》的时候,他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心痛到颤栗的感觉,仿佛穿越漫长悠久的时光,他似乎无数次见过这两幅画的各种形态,如孩童涂鸦般的稚嫩笔触,渐渐成熟的画风,以及最后接近完美无瑕的收尾。
“哥哥,你喜不喜欢?”
脑子里恍惚地响起弟弟的声音,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底下的署名是祈叶。
“哥哥很喜欢。”
那是盛清淮第一次隔着玻璃橱窗看着弟弟画出来的东西,这两幅画就好像完全按照他的审美画出来的一样,他试着想象小时候画工还不娴熟的弟弟是怎么一点点地练习才画得这么好的,心里也不自觉地升起一丝隐秘的希望小叶最了解哥哥的审美,所以,这是不是给哥哥画的?
现在要他怎么相信,他最喜欢的这两幅画,居然是为了给自己的情敌买婚戒才创作出来的。
“像你这种自愿送上门的狐狸精怎么能体会到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虞归晚却很是自得,不停地炫耀着自己的婚戒,“别说鸽子蛋了,他连9.9的塑料戒指都不会给你买的。”
“你闭嘴。”盛清淮红着眼眶抓住了他的衣领,语调颤抖,“你居然让我的宝贝弟弟卖掉画给你买戒指?”
“买戒指怎么了,我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婚礼的。”虞归晚愤愤地甩掉他的手,“你再嫉妒也没用,想让我和老婆离婚,除非我死了。”
*
“喂,你干嘛老是戴着那个戒指?”
祈叶奇怪地发现虞大少爷又把那颗夸张得闪瞎人眼的婚戒拿出来戴,忍不住提醒道:“很贵的,要是不小心掉了怎么办。”
“你管我啊,我就要戴。”虞归晚抓过了他的手,“倒是你,为什么不戴,想在别人面前装作没结婚的样子?”
“你想多了,谁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祈叶一脸无语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猝不及防地被含进嘴里轻舔,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的身体顿时像触电一样,“唔……放开。”
“不放,谁让你不戴婚戒的。”虞归晚抬起秾艳的眉目盯着他,“喂,你老实说,我和你哥哥哪个比较好看?”
祈叶愣了一下,“……都好看。”
虞归晚却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你倒是两边都不得罪,想要享齐人之福?”
“……”
“我警告你,想都别想。”虞归晚猛地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扯进了怀里,“饿了没,喂饱了就不会整天想着别的男人了。”
“我不饿,你别乱摸。”祈叶想要弄开他的手又怕碰坏那个昂贵的钻戒,急得面红耳赤的,“你摘下来。”
“老婆送我的,我为什么要摘。”虞归晚的声音透出了几分羞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