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不容易了。
将士们乐呵呵地收下,与百姓共庆除夕。
殷无秽却没有这个?闲心,除夕一早,他收到了朝廷准时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奏疏。
每位官员疏中皆恭贺陛下大败敌军,措辞洋洋洒洒大半本?,然后又恳切地关心了陛下龙体,忧思盼望陛下早日康复,恭贺新年?等小半本?。
辞藻之?恳切,文采之?斐然,甚至能教人潸然泪下。
殷无秽随手翻了几本?,被他们这番言而不行的行为?给?气笑了。
若真如此,大周何至于沦落到需要皇帝御驾亲征的地步。百姓苦,众生?艰,谁当其?咎。
容诀就立在一侧,折子上的内容他全看见了,连忙将其?阖上,给?殷无秽斟了杯茶,“陛下莫要生?气,左右不过是句逢迎话,和恭祝新年?无甚区别。陛下不高?兴,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殷无秽接过容诀递来的茶,置到一边,没有忍住地一把抱紧他,气愤又委屈地道:“孤只是觉得不值,百官不配。”
容诀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生?气的点,不禁莞尔:“陛下又说笑了。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要不要做,陛下亲征可曾后悔?”
殷无秽埋首在他腹部,并不答话。
容诀垂首,抚了抚他的头:“陛下什么都知?道,也做得很?好。在陛下的统治下,会有许多如陛下一般的明官,肃清朝政。”
殷无秽抱紧他,在他腰间拱了拱,隐含期待地嗡声问:“那?你呢?”
容诀失笑:“咱家不正在陛下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