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秽大多苦恼在欲壑难填,而容诀,却更加思虑之?选长,难受之?心殇。
他对殷无秽始终都是有感情的,放不下,也舍不得。
和殷无秽直接剖白的感情不同,他年?岁更长,阅历更深,明白的道理、世态的见闻自?然也更多,许多事情不可能如两人所想的那?般顺遂发展。
殷无秽是皇帝,他终究也会走向那?条殊途同归的道路。
容诀深知?这一点,却不但和他拉不开距离,反而愈渐亲密,日日交颈而眠,这种极致的矛盾几要将他撕碎。
白日里愈发地不想面对殷无秽,怕自?己沦陷,也怕他发觉。
可一到夜间,那?些被刻意?保持着的距离,疏远着的感情就会被十倍百倍地奉还回来。
他再逃不开他,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青年?的胸膛炽热而安稳,容诀理智仍不肯接受,身体却早已?缴械投降,服帖地睡进了殷无秽怀里。
但听心跳如擂,不知?是殷无秽的,还是他的。
最后只能认命,接受了这一时片刻沉溺的现实。
又三天,殷无秽周身伤口结痂,可以下榻行动自?如了。
他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膳房亲手制作了糕点,牛乳椰蓉奶糕和花生?酪。下晌时分,正好可以给?容诀当下午茶填填肚子。
殷无秽找到容诀的时候,他正在和济州刺史整顿城区内务,见到他来,大军和当地官员纷纷行礼,殷无秽免了他们的礼后单独叫走容诀。
听他汇报济州军务为?辅,教他歇息片刻,吃些茶点为?主。
济州城夺回之?后就没什么险要的情况了,刺史自?有整顿内务之?策,容诀不过是带军帮他们打打下手而已?。
此番殷无秽过来,他自?是要跟随他身侧的。
“如何?”殷无秽歪着头,支颐看他。
容诀尝了一块奶糕,殷无秽手艺委实没得挑,软糯可口,甜度适中,甚合他心意?,他眼睛舒适地微微眯起?:“不错。”
殷无秽得了夸奖,心悦神?怡,主动喂他吃点心。
“那?你等会还去济州刺史那?么?”
“不了。”
殷无秽伤势已?无大碍,明日除夕,也是大军留在济州的最后一天,需要整顿后勤。不过这一次我军刚得了战利品,辎重充足,粮草丰盈,再过不久大周的粮草也将运送过来,倒是没什么好顾虑的,明天容诀可以好好歇歇。
“既然没事,稍后我们就回去吧。”
“好。”容诀答应他,顺带喝完了花生?酪,最后两块点心容诀让了一块给?殷无秽。
得到他的馈赠,殷无秽心情愈发上扬了。
容诀见状,回去的路上趁机道:“陛下的伤既然已?”
“嘶……”话音未落,殷无秽忽然闷哼一声,容诀立刻关心地:“陛下,怎么了?”
殷无秽道:“伤口有点疼,今晚还要上药,劳烦阿诀了。”
容诀刚准备说今夜他想回自?己房间睡,殷无秽这话一出,他反倒不好开口了。吃人嘴短,救命之?恩,哪个?都让他无法拒绝。
“……好吧,回去给?陛下换药。”
“嗯。”
殷无秽计策得逞,心情很?是不错,和容诀一起?喜滋滋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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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济州城区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除了过年?,庆祝阖家团圆之?外,更多的则是表达对大周将士夺回济州的感谢。
晨光熹微之?时,就有村民陆陆续续过来给?军营的将士们送年?货,主要是些自?家煮的鸡蛋,饼子等。
礼轻情意?却重,战争时期,能有这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