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哂笑:“所?以你急着赶咱家走,自己也知道孤军深入敌营十分危险,这算什么对策。陛下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了事?,整个大军如何,大周又会陷入怎样?的乱象?到时如何收场?简直胡闹!”
殷无秽不由心虚,却还是道:“所?以孤只带将领和精锐前往,不会走到那一步。即使?真失败了,孤也会率军撤退,性命为重。”
容诀乜了他一眼。
就因为这个,殷无秽要赶他走。既然已经做好打算,为什么还要担心他呢,不还是因为,殷无秽其实?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容诀是真的感到愠怒。
殷无秽总说他不信他,可是殷无秽自己又何尝相信过他?
他真以为,凭借自己冒险就可以解决一切吗?
简直天真。
容诀烦闷地闭上?眼,抬手揉了揉额角,就听?殷无秽在他身边道:“你今晚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孤再送你离开。”
“你还要送咱家走?!”容诀觉得自己的病都快被他气好了。
殷无秽抿唇看他,神色间颇为委屈,态度却十分坚定。
容诀愤怒地一把将他推远,气鼓鼓地躺下,拉过被褥背对着他。
殷无秽看着被子鼓出?来的一团,又是无奈,又是无措。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重又坐到床边和容诀讲道理:“此行凶险万分,你身子还病着,孤如何带你?你不是想要远离朝堂吗,过平凡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你听?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