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恨金链子,招摇撞骗连老师都拿他没办法。杀人放火金腰带,你让我怎么相信,啊啊啊,怎么相信!”

成铎终于敢正视南天远,赤红双眸,声嘶力竭吼出,脖颈上筋络虬劲。眼镜背后,不再是人畜无害的懦弱,而是无处压抑的狰狞。

嚣张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扑来,和煦的夜风也杂了寒冷,不再温顺。

弄堂深处,金链子带了一帮人,扛铁锹的,拖钢管的,狞笑着走出来。

金链子上前,拍拍成铎脸巴子,“小赤佬,又去搬救兵,手脚蛮快的呀!”

一下,两下,第三下猛然一巴掌,打歪成铎眼镜。

“册那。”金链子看清他身后是谁,顶出烟屁股,喉头污浊咳嗽,吐出黄绿老痰,吧嗒黏在阴沟旁石板上。

路灯昏黄不清,南天远伫立在那,身侧拳头握紧,指尖在掌心刻出月牙。

南天远视线落在金链子虚软残废的右手上,脑中的碎片纷纷漂浮半空,开始拼凑。

穿越回来之前,他已经隐约察觉有人在跟踪他。

洗手间,停车场,状若无意,巧合得天衣无缝。

男人表情阴晴不明,右手无力,就象是这脚下阴沟里的臭虫。

在看不到的地方窜行,德行和这水沟一样晦暗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