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放开吃,但是那个吃相,那个在羊肉上面上下其手的手,都让文远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本想着,今晚是故友相逢,又可能喜结连理,所以必然是两眼泪汪汪,抱头痛哭,然后鼓瑟吹笙,最后他写出一首纪念此次筵席的诗句,传颂百世。
谁知道,竟然是这般的。
痛苦,委实痛苦,文远侯气得心绞痛,朝着桑先生看一眼,桑先生便知道他的意思这是要走了。
他就当做看不见,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手:现在可走不得,还有正事要做呢。
然后看看左右,就见三个庶子都到了,只嫡子和怀楠不在。嫡子为什么不在,桑先生倒是也能猜得出一点,大约便是昌东伯夫人不愿意他跟一群庶子和农夫一起吃饭。
怀楠应是去英国公府不在,不过即便在,怕是也不被允许来这里。
他就叹气一声,开诚公布道:“民怀兄,今日来你府里,除去给你接风洗尘外,倒是有一桩事情,要与你说说。”
昌东伯表字民怀,闻言点头,“先生请说。”
桑先生:“我这桩事,确是要做媒您的三子怀楠,与我做了弟子,我便有意说和光兄的九女给他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昌东伯就知道他要说这事情!他也不怵,早就想好了,笑着道:“这事情,虽然是先生提的,但是我在禹县的时候,倒是给他相看好了一个姑娘。”
桑先生脸色一沉,文远侯不可置信,直愣愣的问,“不对啊我之前不是写信告知过你一回么,你还说好。”
昌东伯笑起来。他之前懒得管沈怀楠,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想要好处呢。
他看着怀里三岁的幼子,往桑先生那边推了推,“先生,您看看,我这小儿子,可能入你的眼?”
即便不通人情世故如文远侯,也知晓了他的意思!
他气冲冲的站起来就骂,“好哇你这是要用学问换姻缘?民怀啊民怀,我以为你只是堕落了,未曾想到,你竟然是变了一副猪肝心肠。”
然后甩袖直接走了。
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