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邹映说想我相亲,结婚,和别的的女生生孩子的吗?”
“但是那个药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曲年有些急了,抓着他的手腕道。
“是还是不是?”沈州的态度异常的坚定。
曲年一闭眼咬牙道:“是!都是我说的!但是药我是真的不知道!”
得到答案后的沈州定定地看着对方,半晌忽然浅笑了一下,眼中就这样落下了一滴泪,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语气颤抖道:
“曲年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当然知道曲年不会给他下药,也知道这其中有很大部分都有邹映的参与,可邹映再有本事她也只能安排好百分之九十九,那剩下最关键的百分之一是曲年,是他以为唯一会站着自己这边的曲年。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他怎么也不会主动去见邹映。
这次可能是相亲,那下次是什么呢?他到底要被曲年推出去多少次?
曲年看见眼泪后也有点慌了。
后来回忆起,他大半辈子一共就见过沈州三次眼泪,第一次是医院表白,落得像雨一样澄澈,第二次就是现在,浓烈到绝望的悲恸。
“我”
他心里乱得厉害,下意识抬手半途又不自在地放下说:“你别这样,这次算我对不起你,咱们两个扯平了。”
“扯平?”
“那你还要我做什么?”曲年梗着脖子羞恼道:“实在不行我赔你点钱!”
“我要你为我做什么了吗?”沈州看着他说。
“你之前说我弄错了,好,那我退回原来的位置,可你又在做什么?”
缠着他,要他抱,要埋在他脖子里喘气,要躲在他的衣服堆里,要在办公室里硬着在他身上蹭。
“你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吗曲年?”
沈州目光死死地钉在他身上,曲年手指开始蜷缩,慌乱道:“那是孕期反应啊,我也没办法。”
沈州已经不想再听曲年说这种搪塞的话了,他的手从曲年的脸抚到下颌然后轻巧地扼住对方的脖子,看着对方躲闪的眼睛说:
“你是把我当什么好人了?”
“沈州……”
曲年后背渗出一点汗意,强撑着说:“你先放开我,把手包扎一下吧。”
他的脸到喉结处都有沈州手上的血,现在的样子像一个杀人的凶手,心脏紧一阵松一阵,口干舌燥不知道是真的想要沈州包扎还是源于即将来临的危险开启的避险举措。
沈州没管,手强硬地抬起了对方的头:“我最后问一次,你真的希望我和别人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吗?”
想吗?
曲年被迫仰着头,大脑有种窒息的晕眩感,为什么都在逼着他回答这个问题?他原本只是想有份工作然后好好的生活,结果出了这么多事,那些愿望就退而求其次地变成了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样活着就行,至于沈州
“我想去香港做手术。”曲年半响才咽了咽喉结嚅嗫道。
沈州没想到对方还存着这份心思,无论是哪里的医院,这个手术成功的概率都低得吓人,他挣扎时的痛苦不比曲年少。
“我之前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吗?”
曲年为什么永远不知道事情的利弊,为什么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为什么总是牙痒到让人想着要不然直接关起来养着算了。
要是只在他面前作,只在他面前哭,那自己什么都会由着他的。
他目光瞬间尖利起来,但又逐渐和缓了起来,意味不明道:
“人工流产的危险系数太高的,我帮你吧。”
“你帮我?”曲年有些茫然,看见沈州晦涩的眼神和因为情欲泛起粉色的脖颈才像被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