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了通讯录。
寒冷的冬夜,一直到屏幕上被印上了朦胧的雾气,他才按了下去。
第一个没人接,曲年蹲在角落里发了一会呆,等了十五分钟又打了第二个,这次被人接通了。
对面是沉重的呼吸声,曲年靠在坚硬的墙壁上开口:
“医生是你安排的吗?”
“是。”
对面隐约传来风声,回答的很简短。
心里的猜想被印证后,曲年握着手机一时间却不知道再说什么,但立马挂断又不太礼貌只好没话找话:“谢谢,我刚刚没打通你电话。”
“我刚才在飞机上,没接到。”
飞机?
曲年有点愣,连夜的辗转让他的脑子有点不太清醒,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凌晨5:36。
对方那边的风声越来越大了,呼啸到模糊,但是始终没有挂断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曲年心里隐约有了猜想,声音变得艰涩。
对面风声的呼啸声越来越大,大到刺耳,夹杂着一点喘息的声音。
曲年就那样呆呆地握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