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某一刻他们是懂彼此的痛苦的,只不过两个人,一个缠着不愿意放,一个装傻不愿意懂,互相歇斯底里指谪辩驳,都狼狈的不成样子,最后一盏灯落下来,哪个的脸上都是痛苦。
曲年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疲惫地靠在凳子上,胳膊横在眼睛上哽咽道:“别逼我了,求你了,我真的要疯了。”
67点
处理伤口时,两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曲年难的安静了下来,没像之前那样吵着要走,他窝在主卧里写论文,沈州在客厅办公,两个人各忙各的,看起来有一种回光返照般的和谐。
天也越来越冷,天气预报上不停出现雪花符号却从来没看见天上落下了什么,白给了人好多期待,楼下的小孩每天早上都会掀开窗户大叫:“今天有没有下雪!”
曲年每次睡的正香的时候都会被吵醒,烦得要命,很想冲出去大喊:“没有没有!上你的学去吧你!”
沈州被派遣出去沟通后,每天早上的那句大叫就变成了一句小小的:“今天下雪了吗?”
偶尔控制不住音量还是一样的闹腾人。
今天也是,楼下的小孩大早上的又开始扮公鸡,曲年气冲冲地起床准备拿杆猎枪直接射杀算了的时候,外面门铃响了,他没在意,沈州在外面。
“小曲,你醒了吗?”
曲年刚把拖把棍伸到窗的时候,房门就被人敲响了,然后传出了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他僵着脖子,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过了几秒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哎呦,怎么拿着拖把,打扫卫生吗?”沈奶奶看见曲年拿着拖把一脸懵的样子忍俊不禁道:“好勤快,小沈还说你在睡觉。”
“啊?”曲年有些尴尬地把拖把放下,和门外的沈州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传递信息。
沈州上前接过了拖把对沈奶奶说:“早上非要大扫除,我没劝住。”
“那也没必要这么早打扫,小孩子要多睡点觉,工作了睡的时间就少了。”沈奶奶嗔怪道。
沈州应了一声。
早上起来脑供血不足,曲年还是有些晕,“奶奶,你怎么来了?”
“小沈没告诉你吗?”老人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今天是渡青的订婚宴了,我提前过来看看你们,到时候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