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上了。

寒风中,那道身影高挑修长,玉质的肤色格外醒目,微微扬起头看着自己,不知道站了多久。

确认是对方后曲年又把头缩了回去,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心脏砰砰跳。

楼下沈州的声音慢慢明朗,曲年听见沈州和楼底下的人打完了招呼后就往上走。

不知道是隔音太差还是他过于敏感,那不急不缓的步伐清晰的要命。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开锁……

门打开后,沈州并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在外面窸窸窣窣不知道在搞什么,曲年屏住呼吸紧盯着把手,就等门开

咯吱

门刚溜开一道缝,曲年就猛得窜过去把人压到墙上,狠狠地掐住对方的脖子声嘶力竭道:“你他妈快给我解开!解开啊!”

“你在下面看我笑话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迟早会报警的,报警了你还当个屁的律师,唔”

他狠话刚说一半,脸上就盖上了一片温热的阴影,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沈州手里拿的是毛巾。

脸上的泪被擦得干干净净,曲年没反应过来,刚才还狰狞的表情瞬间被抹平,迷瞪着眼懵得像只笨鹅,连带着掐着对方脖子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沈州扔掉了手上的毛巾,就着对方的手亲了上去,揽着他的腰扣着后脑勺,沉默又强硬地吸吮着曲年的唇瓣,束缚住对方挣扎的动作,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对方镶嵌进怀里。

“沈、沈州……”

距离太近,沈州身上那股独有的香水味道随着热气攀升,曲年的头昏昏的,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海绵,水都快被对方吸干了。

他被人抱着抵在墙角,扭着脸害怕道:“你别发情。”

沈州仅有的吻技都是从他那里学的,除了医院那次点到为止的接吻,剩下的都在床上,

沈州平日里不爱说话,床上也不太喜欢说话,只会沉默的用力,用力到后面曲年看见他汗湿的黑发下的那双眼睛就会发抖。

他不知道这次沈州又吃错什么药了,但他是真的来不了了,昨晚已经够他受的了。

曲年扭过头之后,沈州终于停了下来,侧头埋在曲年的颈窝处开口道:“门一直没锁,为什么不出去,为什么没出去,年年。”

“你想死,我还不想进监狱呢。”曲年终于有空说话了,喘着气说:“现在谁都知道我两个住一块,你死了遗嘱管屁用,你妈不得杀了我,我讨饭都没地方去。”

“你当警察吃白饭的啊,进去了别说考公了,考编都不行,我祖上三代都是良民可不能毁你这儿,”曲年有些气愤地强调。

“你笑什么!”曲年感受到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动静后,气极道:“你刚才在底下是不是就在笑我?”

他刚刚好像听见沈州嘲笑他的声音了。

“不用讨饭,我给你留的钱够你过一辈子。”沈州抬起头看他:“这次没吵过她们。”

眼梢里有舒张的笑意。

63点

“楼太高,喊几句就缺氧了,你放我下去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肯定吵赢。”曲年迂回地换了个说法。

沈州不再说话,抱着对方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两个人倒到床上。

“为什么总是执着于考公考编?”

曲年被沈州抱着压在床上,对方臂力过人,他挣了半天也无动于衷,听见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因为稳定啊,不会有任何风险,我大一的目标就是考上公务员,就和你想当律师是一个道理。”

沈州过了一会才说:“没有绝对的稳定的工作。”

曲年气不打一处来怼道:“我呸,那你当律师也不见得稳定!”

“或许吧,说不定哪一天就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