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出现了邹映的办公室里。

“别误会,我不会把这份资料送到你对家手里,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赌这个人会是谁。”邹映慢慢的平复下来,拿出了最后一个筹码。

沈州盯着那张纸,之前方文修的话忽然又在脑海中闪现出来,现在沈州才对他的话有了实感。

努力、勤奋、天赋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是算不了什么的,别人动动嘴你大半年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邹映给予他的,所谓的“自己喜欢的路”是建立在满足她的条件下的。

邹映像古堡里的国王,告诉里面的王子可以做任何事情,实际上不推翻统治,他连那扇门都出不了。

之前是曲年,现在是他律所,下一步又是什么?低人一等,邹映就永远有其它的理由来威胁他。

他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那薄薄的纸张道:“你是说曲年?”

“你们的合作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在此之前我不会有任何的干涉,两周后的会议上,如果曲年没有把这份资料递到对方的桌子上,那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律所走下去,你和曲年我也不会再干涉。”

“反之,你就回公司,曲年我会给他钱离开。”

几番试探下来,与其说她相信沈州不如说她更相信曲年,邹映知道沈州拗的很,必须要心死透了才会放弃,坏人已经当了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她又恢复了之前运筹帷幄的样子看着沈州,似乎在等对方的责问或者是下一步的讨价还价。

可沈州没有,他只是安静地看完了文件,随后起身道:“好,我答应,先走了。”

脸上没有被威胁的愤怒,甚至连失望都没有,眼看着人快走到门口了邹映高声道:“你都不问我给曲年什么筹码?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信心?

沈州站定,都不知道该笑邹映的哪一句话,他慢慢道:“没有,你肯定会成功的。”

有没有信心沈州已经无所谓了,他再也不会相信邹映嘴里的话了。

何况曲年现在快恨死他了。

62点

出去后沈州先去了趟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告诉他小拇指的手骨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处理,后期就算恢复了可能也会有轻微的变形,他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劝慰道:“好好修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沈州不太在意地收回了手:“好的,谢谢。”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李渡青的电话,李渡青最近在准备订婚的事情,忙得很,偶尔会打电话过来找他倾诉。

李渡青的女朋友就是上次酒吧外面的那个女生,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加上今年谈了快五年了。

电话对面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表面上是吐槽,暗地里沈州猜李渡青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是该高兴。

沈州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几声,最后听见李渡青说了订婚宴的时间和地点后才挂了电话。

将近一天没回律所了,沈州的手机的页面上密密麻麻都是未处理的邮件,他低头回复了几封。

车速很快,窗外倒放的景色和屏幕上刺目的光让他有轻微的不适,关上手机后恶心眩晕的感觉并没有缓和多少。

下车后沈州的手机还在震动,像最细微的电流一样从他的脚底顺着腿慢慢往上攀爬、蔓延,爬山虎般的,他往里走一步,缠绕感就强烈一点。

沈州的那栋楼比较靠里,他慢慢往里走,只要拐过前面的弯就到了,但他忽然停了下来。

“大妈,我求你帮我报警吧呜呜呜。”曲年以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挂在窗边,脸上挂着泪双手合十地求着底下的人说:“我是真的有事,不是报假警。”

楼底下坐着择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