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还没说话，苏牧已经拒绝了。

“我不走。”

他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走。”

我抿紧嘴唇，手掌下钻进来一颗脑袋，苏阳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掌心，我说道：“那随你。”

卫夫人立马道：“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人把他们送回去，还有其他条件吗？”

我摇摇头。

“对了，既然苏阳并没有死，那么那些新闻是怎么回事？”

卫夫人看了苏牧一眼，意有所指，“很多人希望他死，所以让他‘死亡’，也是一种保护的方式，不是吗？”

*

卫夫人为我和苏牧准备了两间房，但是苏牧拒绝了，他坚决要和我们住在一起。

苏阳对苏牧很防备，只要苏牧在房间里，他就觉也不睡，饭也不吃，折腾了一天之后，我冲苏牧说道。

“要不然……你先走？他这样不吃饭……”

苏牧冷冷打断我，“苏沫，你忘了吗？他现在是狗，狗不吃饭是可以训练的。”

“比如把他拿根链子栓在阳台，不吃不喝就不放进来。”

我嘴角一抽，下意识看向苏阳，却忘了他现在是条“狗”，有动物的兽性却不可能听懂……等等，他真的听不懂吗？

“苏阳，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他歪歪头，仿佛不解的看着我。

我压住情绪，故意说道：“苏牧，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我找管家送来了一条狗链，他什么都没问就走了，我拿着项圈慢慢的往苏阳脖子上套，依然有点不死心……

如果……苏阳是伪装的，那么作为人他肯定不能忍受……

可事实与我想的截然相反，苏阳很温顺。

他套着项圈坐在地上仰头我，细碎的黑发下，白皙的脸颊精致柔软，另外半边却是狰狞的，加上脖子上黑色的项圈，有种古怪的魔力。

我呼吸一窒，继而心头一沉。

“呜呜~”

苏阳低下头舔了舔我赤裸的脚踝，迷恋的把头贴在我的小腿上。

我强忍着躲开的冲动，半晌，深深的叹了口气。

*

“你真的相信他变成一条狗？”

这晚饭后我和苏牧第一次单独谈话，他一整天的状态都极为不对劲，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毒瘾要犯了。

“苏沫，我问你话。”

我连忙收敛情绪，压低声音道：“应该不是骗人，他……骗我是一条狗，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得去了。”

苏牧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说不定他觉得变成一条狗，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舔你抱你呢？”

我脸上一热，有被气的，也有羞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数数，他今天舔了你多少次，又抱了你多少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苏牧这话酸的厉害，他眼底喷火，质问我，“我帮你推开他，你还反过来说我！”

我哑口无言，有、有这回事吗？

“可、可他……现在是条狗啊。”

我重新理直气壮，“小狗能有什么错！”

苏牧看起来要被我气死了，黑着脸半天不说话，我又在纠结怎么问毒瘾频次的事情，他突然凑在我耳边，低低的“汪”了一声。

我震惊的瞪大眼睛。

他不自在的别过脸，耳根通红，“不就是狗叫吗？有什么难的，我也会。”

*

我被苏牧那声“汪”惊得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连苏阳什时候爬到脚边都没有注意到，差点带着人摔倒在地上，我连忙扶着人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