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一开始就退让,应卉清只会越来越过分!不如晾一晾她,等她自己知错!
打定主意之后,周振邦带着周学凯上车,踩下油门离开了芦岭村。
应卉清漠然听着引擎声远去,平静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第二天一早才领了这些年劳动的工钱,坐上赶去京市的火车。
她并没有打算回家,但是下放牛棚时,她遇到过一位很有名的老作曲家,叫郑有光,是以前沪市歌舞剧团的团长,被人陷害成了“黑五类”。
老人家身体不好,刚来那会差点就没撑住,她靠着先前跟军医学的一点儿认药材看病的技术把人救了回来,老爷子也就认了她做干女儿。
郑老爷子比她早回去一年多,这回她能平反,其实和周振邦关系不大,是郑老爷子在中央开会时强调了昆曲在我国文化领域的重要性,组织上仔细考虑过,才把这个帽子给摘了。
这一年多,也多亏郑老爷子一直给她寄东西写信,她才熬过这孤寂的寒冬。
现在平反了,她肯定是要去谢谢老爷子的。
绿皮火车分外拥挤,经过整整三天三夜,她才终于回到故乡。
按照老爷子给的地址找过去,路上她顺便买了点桂花糕,想着也算一些心意。
而同一时刻,周家父子也才开车回到京市。
正是国庆假期,应家也知道应卉清平反,都在家里等着她被接回来。
看见回来的只有周振邦父子,应卉清的母亲徐旭芳有些疑惑:“卉清呢?怎么就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