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燕鸣歌便有些难受。
谢远也没再多话,只说需要去瞧瞧老夫人了,便离开了婵娟院。
燕鸣歌还未缓过神来,方才哭累了,她端起凉了的茶一饮而尽,心中却无端地升起一股愤慨来。
这厢儿谢远出了婵娟院却也没走远,他嗅着清幽药香一路寻了过去。
果不其然,在桃树底下的药香味尤为浓烈。
谢远拣起树枝拨开盖上的新土,拿出一条帕子来,将那些药渣悉数带走。
他倒是要好生查查,燕鸣歌到底在吃哪门子“伤身”的补药。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医好老夫人,此外若是能将小鸢儿带走便是好的。
这宁西候府庇不住她,就别怪他来抢人了。
眼睁睁瞧着小鸢儿西去北朔和亲,他谢远做不到的。
这话还要从前日侯夫人来为老夫人侍疾说起,谢远本是先行一步不好多留点,却发现落了一套针,他便去而复反。
好巧不巧正是听得那句侯夫人所说,“圣上和娘娘的意思当真那般决绝?郡主远嫁北朔的事情已然定下了?”
老夫人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叹声道:“也怪我老了不中用,求到帝后二人面前,竟也毫无转圜之地。”
旁的话,谢远没有再听了,就连那套针他也没有拿。
他从窗牖下的阴影处走远了,一步一步踩在暗处,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说:
年度激情大戏即将上演=0=
激动搓手ing表哥要生气了哈哈
突然发现阿鸢给好多人都送了“定情信物”
? 49、姘夫
夜来风声重, 小桃林里几株新苗今春才抽的条,却被吹的猎猎作响,不堪其扰的树桠吹断了枝, 落到地上吹进土里。
年底事多,即便是休沐也总是不得闲, 今日陆昀难得躲懒睡了个囫囵觉,醒来时天穹还挂着一稍忽明忽暗的月钩,并着几点琐碎的星子闪烁。
想着好些时日没往婵娟院去了, 陆昀用罢两口吃食, 又唤人备上燕鸣歌喜欢的雪菜、豆团和碧羹粥后,他亲自拎着食盒去了婵娟院。
心知她还未起,陆昀让浮翠将饭食端至小厨房温着。
支开了人,陆昀长腿一迈往正房去了。
掀开内室珠帘, 果然瞧的她帷帐拢起,两只绣鞋七零八落的停在床边。
陆昀轻手轻脚地捏起帐钩挂起床帏,谁知就听得她嘟囔怨道:“别动,还要再睡会儿。”
听得她懒散的声音传来,陆昀好奇心大发,伸手轻轻捏着她的鼻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燕鸣歌彻底被闹醒,却仍然不肯睁眼, 她干脆恶狠狠地向前一咬牙, 想要逼这人放手。
只是陆昀反应快, 又早瞧出了她的目的, 连忙缩回手去摸她的胳肢窝。
敢这般放肆的, 除了他不会有旁人了, 燕鸣歌耷拉着眼, 恼道:“快给我松手!”
谁知陆昀一用劲,抓着她的臂膀把人抱起来,怕她着凉,还贴心的解开自己的大氅,把人拥住。
燕鸣歌摸住他的心思了,干脆也就不动弹了,左右也冷不着,就由他拥着,倚在他怀里补眠。
怕光晃眼,她甚至还转了个向,巴掌大的小脸软软的抵在他暖烘烘的胸膛前,叫燕鸣歌只觉得浑身都暖和了。
每到冬日,无论她穿多少衣裳,由浮翠流丹将自个包成个粽子,也总是手脚冰凉,冷的发虚。
夜里盖太多床被衾又闷得慌,她便只得借着汤婆子来暖手暖脚,可汤婆子也不会一直是热的。
通常是才睡着半刻,又不知在几更天被冷醒了,要是夜里有表哥这么个暖被窝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