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为二人斟茶,淡声道:“岸兄何必着急,两个月还未到呢,等我事情办好会与你递信的。”

又拿这幅说辞来堵他,秦岸拧了拧眉好半晌才问道:“到底有何要事,你也不肯说与我听,若有我能帮衬得上的,你只管提。”

燕鸣歌欣然颔首,笑道:“这是自然。”

可她心里却并非这般想着的,毕竟睡男人一事,不光是说出去了要叫他笑掉大牙,便是他也无甚经验,谈何襄助?

可想着秦岸到底不容易,燕鸣歌叹了口气,又道:“若是你急着去北边,先行动身也是可以的,毕竟我如今身份不明朗,若是悄然离京,上头追究下来寻我的错处,恐怕亲朋好友全都要叫连累着了。”

秦岸不肯,毕竟燕鸣歌肯同他一起去朔北,是一早就定下来的事情了,左右再等她十天半个月的,届时她若再不肯走,也不行了。

诚然,虽不知她具体是想要留在候府办什么事,但秦岸冥冥中总觉得与那位候府世子陆昀有关,故而,他试探性的问道:“你与那位表哥,瞧着交情不浅啊?”

燕鸣歌啜饮了口茶,淡声道:“都是幼时的交情罢了,说不上什么深浅的。”

只是这般吗?秦岸可是记得上回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抢了燕鸣歌的酥山,毫不嫌弃的用了。

即便是亲兄妹,只怕也没有这般亲近的,可她不愿说,他也不好问。

有风吹来,卷起衣衫,槅子窗叫风吹得吱呀作响,透开了半条缝来。

燕鸣歌迎风坐着,几绺发俏皮的随风转着,秦岸冷不丁的抬头,瞧见有人远远的隔着窗在偷觑,他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俯身挡住视线,替燕鸣歌撩起那绺头发,挽到耳后。

这个身位站着,又有槅子窗遮挡着,叫人瞧得只怕是以为她二人在缠绵接吻。

冷不丁见他凑身过来,燕鸣歌踅转身子快速起来,不由得疑惑问道:“好端端的做甚?”

秦岸淡声道:“不做甚,就是瞧着那绺头发碍眼。”

燕鸣歌也没做多想,将茶盏放下后,悠悠道了句,“时候不早了,我又是主人家,离席太久不成样子,我就先行去了,你安生等着就是。”

他自然点头应允,见着燕鸣歌走远,他的视线落到那只方才他芳唇轻尝的茶盏上,他举起那只茶盏,正要兀自欣赏,盖上那抹淡红的唇印上时,就见茶盏应声而碎,温热的茶水连着瓷片泼得他一手。

等他抬头去看时,便瞧得陆昀施施然站在对面,遗世独立般冷泠睨他。

秦岸弯了弯唇,或是挑衅或是不屑一顾。

与他打了个照面后,陆昀的脸色冷到极致,他不明白,在自己不在玉京的这三年,燕鸣歌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

且不说赵寻那厮他不屑一顾,崔家十郎他又不放在眼里,可姜澜那厮热忱至极,又对她情根深种,若是铁杵磨成针也是犹未可知的。

就连这个秦岸又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对她心怀鬼胎不说,偏她还视若无睹的与人亲近,拿人当朋友。

眼下他拿不到证据,自然没法子去燕鸣歌跟前同他她揭穿秦岸的真面目,是以陆昀只得含恨离开了栖鸯阁。

却说燕鸣歌前脚才从栖鸯阁离开,往连廊里去时却迎面遇上了姜澜。

燕鸣歌瞧着他眼生,经由流丹提醒她才想起来,是今日早上在松鹤堂见过的,好像是诚毅伯府谢老夫人的外甥。

与他颔首致礼后,燕鸣歌便往远处走了,姜澜害羞的紧,等人走远了一句话都还没憋出来,反倒叫他的长随吉祥气得直跺脚,念叨道:“三郎你怎的不开口说话啊?”

姜澜攥着衣角,扭捏好半天才讪讪道:“一见着她冲我点头冲我笑,我就,我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