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牵马的小厮连忙将东西准备妥当,就见着方才这位脸色黑成碳的玉面郎君飞身上马,背着箭囊挽着弓箭,纵马追去。

崔瑛自然是瞧见了这边动静,她一眼就认出来陆昀,本还打算带着人亲自去追,见着陆昀来,倒是歇了心思。

倒是郑娆惴惴不安,迟疑问道:“那位郎君瞧着文文弱弱的,射箭能有的准头,将阿鸢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吗?”

崔瑛白她一眼,悠悠道:“放心吧,那位可是宁西候府陆世子,自小就随着宁西候在马背上长大的,听说骑术与箭术不相上下。”

俄而郑娆没再多话,却是瞧见了来势汹汹地崔家大郎带着十郎往这边走来。

方才见着赵寻掳走了燕鸣歌,崔璟竟然不顾伤疼,硬撑着起身要骑马去追,只是在大兄的一声呵斥下,他差点没从马镫上摔下来。

崔珏板着张脸,揪着不听话的弟弟,拎去了凉亭前。

在崔家大兄面前,郑娆和崔璟吓得大气不敢出,唯独崔瑛不怕他,只温声安抚道:“大兄,这般紧张做甚?十郎身上还有伤呢,你让他好好坐下。”

对于这个堂妹,崔珏是有一肚子火气,偏他甚至崔瑛的巧舌如簧,一张能言善辩的嘴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在他面前摆兄长的威风,她非但不吃,还能拉着小十一起变本加厉的胡作非为。

是以,崔珏让崔璟好好歇下,又让身边的小厮去请大夫。

话音刚落,就听得崔瑛摆了摆手,胸有成竹道:“早就料到你今日会受点伤,随行的大夫这会儿就在里头厢房呢,时雨已经去请了。”

崔璟的伤的确是不大打紧,甚至可以说,是他有意为之。

他知道赵寻会寻事挑衅,便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就连赵寻使绊子故意害他跌了下去,也是心里有数的。

崔璟习得武艺,又是早有防备,赵寻不过是害他摔了下去,他衣服里绑紧了厚厚的软垫,根本就没什么大碍,也就手上有几处擦伤罢了。

若是知道赵寻的目的不在于他,而是为了掳走为他出头的燕鸣歌,崔璟是决定不会行这番苦肉计的。

眼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燕姐姐被赵寻那厮带走,又冷不丁冒出个郎君去追,大兄还拦着他,叫他全然没了表现的机会!

瞧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怕出什么意外,崔珏放心不下陆昀,便吩咐了下去,让马场的人骑着马去追。

这厢儿崔璟在凉亭里闷闷不乐,被赵寻带走的燕鸣歌听到了身后逐渐逼近的马蹄声。

方才因她挣脱,赵寻那厮气不过,直接从袖中掏出匕首隔开她的衣袖,又将她乱动的手死死缠住。

燕鸣歌动弹不得,却不肯就这样束手就擒,便使劲用牙去咬他缠的极紧的结,赵寻显然也听到了身后声响,便没有分出心去管燕鸣歌。

对着急奔的身影,陆昀拉着弓对着赵寻搭在燕鸣歌身上的右臂射出了一箭。

他的右臂中了箭,说时迟那时快,燕鸣歌挣脱开他的禁锢,反手去取他藏在袖中的匕首,抢到手后奋力地一扎,刺向马背。

骏马发狂,不要命的狂奔,赵寻使出浑身气力拉紧马缰,燕鸣歌听得他低低一笑,恶劣的在她耳畔说道:“郡主勇猛如斯,赵某实在佩服,只是今夜你燕鸣歌注定是要与我死在一起了。”

燕鸣歌用牙去咬他,才叫他按住燕鸣歌的左手挣脱开,也就是趁着现在,她纵身一跃,向左边坠去。

察觉出她的意图,跟在身后穷追不舍的陆昀夹紧马腹向前疾驰,又反手从箭囊中抽出羽箭刺向马背,千钧一发间,他飞身跃马向右扑去,接住了掉下来的燕鸣歌。

落入熟悉的怀抱后,燕鸣歌埋首她怀中,贪婪的嗅着他颈肩的雪松香。

却是不巧,二人落到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