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言,说是恐打草惊蛇。
故而燕鸣歌只好闭口不谈,连带着心底那份在意也都三缄其口。
这话要人怎么说出口,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对他忽冷忽热,让他患得患失。
他靠近她的时候,燕鸣歌想要触碰却又猝不及防地缩回手。
但是当他又远离她时,她却觉得一时间天昏地暗,绝对不能放手。
她的自相矛盾叫外人瞧来恐怕会觉得好笑,偏偏她自己深陷其中,轻易挣脱不得。
陆昀于她而言,珍贵又独特,只是她从来都不会多言。
在情之一字上,燕鸣歌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会这般羞赧瑟缩。
她以为自己一往无前,敢爱敢恨,可直到遇到陆昀,燕鸣歌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即便他已然这样合乎她的心意,可她对她的八分心意却也只敢表现出五分来。
余下的那三分全都是自欺欺人,或是与他互相猜忌。
就譬如今日,倘若陆昭不来,他会不会为了顾全大局,穿上喜服做了岳湘莲的新相公。
好在燕鸣歌并未等太久,当陆昀身着一件鸦青圆领袍款步走来时,燕鸣歌迈着轻快的脚步向他走去。
瞧他袖袍盈风,面容和煦,燕鸣歌便知道这件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