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黑的早,可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此处离松鹤堂不远,若是叫人瞧见了,又如何是好!
燕鸣歌原还想挣脱,但是又怕动静太大叫旁人听到了,干脆就也不挣扎不喊了,老老实实伏在他肩头被人抱回了别寒苑。
只是他今日再想要近她的身是不能了,大早上的人还没睡醒就被他做弄了一回,青天白日里自个又送上门的让他为所欲为,要知道燕鸣歌的腿现在还发软呢。
许是恶向胆边生,燕鸣歌还招手吩咐浮翠去煎药。
等陆昀沐浴出来,便闻得一阵泛着苦气的药香。
他随口问了句,“你身上不舒服?”
燕鸣歌懒散地坐在胡床上,接过浮翠递来的瓷碗,小口慢慢用着,好半晌才道:“不是什么大事,避子汤药而已。”
她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态度,鬼使神差的让陆昀想起那日自己的难堪来。
为了出门,她不惜装作李成蹊的婢女,又哄骗张老大夫,说自个给人做小,避子汤药万万断不得。
那日他满怀着怒气来找她算账,谁知又被她几句软话哄骗住了。
谁知她今日竟是找死,非要往枪口上撞!
几乎是瞬间,陆昀就变了脸色,燕鸣歌还未饮尽,他就抢过碗来,往地上一摔。
作者有话说:
小李氏: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阿鸢:找他吵架,挑个事~
? 62、宫宴
气氛霎时间降到冰点, 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燕鸣歌面色一白,两眼一摸黑, 双腿发软往地上栽去。
陆昀眼疾手快阔步上前把人接住,才没叫燕鸣歌摔在地上。
想到他方才还与她吵架, 燕鸣歌心生闷烦,抓着人就要站稳起身,只是眼前一阵眩晕, 浑身上下不得劲。
见她还要逞强, 陆昀干脆把人捞起,抱到床上去。
浮翠流丹听到动静小步跑进来,就听得世子吩咐人去请大夫来。
燕鸣歌却是抓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何况天色已晚, 再大张旗鼓的请人来定然会惊动老夫人那边。
燕鸣歌抬了抬手,示意浮翠凑近些,这才道:“去准备月事带、五红汤。”
自从发现她气血亏空,月事不利后,这贫血的毛病便也一并叫大夫诊断出来了。
方才之所以头晕想来是晚膳时没甚胃口,匆匆用了两口汤这才贫血眩晕。
浮翠到小厨房吩咐下去,又让流丹亲自照看着汤药,她这才急匆匆的备好月事带, 扶着燕鸣歌去了净房。
站在门外的陆昀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见她白着张脸, 神色恹恹的由浮翠搀扶着走出来时, 陆昀快步上前将人抱起, 如抱婴孩般捧着她回了正房。
像抱了个脆弱的玉器娃娃似的, 陆昀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自个手劲大箍痛了她。
人们本就会对生病之人多加关心百般疼惜,更不用说陆昀将她眼下的疼痛难耐归咎于是自己的错。
若是他方才不与她争不和她吵,想来她也不会这般难受。
尽管他一贯知晓燕鸣歌来月事时阵仗大,却不成想今日叫他撞上,她要受这么些的苦。
底下人灌好汤婆子后,陆昀连忙接过塞进褥子里,却见她额上疼得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她死死咬着唇,鬓边发丝叫汗水浸湿,陆昀抽出手来捏着帕子给她擦。
燕鸣歌却是偏着头躲开,又扯着褥子将自己兜头盖住。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且不说她疼得满头大汗,就连完整的话也说不了几句,这般难堪的模样叫他看去了,她可不想日后遭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