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抱住了她,投入那个冰冷而安慰的怀抱,怕一松手,阿娘便会消失。朱英却把她轻轻地扯开:“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吧。”
她施施然转身闭门,留群青在一室寂静中。
几乎如牢狱一般封闭的寂静,隔绝了窗外细密的雨声。
她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世界。
群青捡起了那张白纸,用筷子蘸了蘸碗里米汤,涂在白纸上。
片刻之后,上面果然现出了墨迹。
这是一张请帖,蔚然请她赴六日后林家娘子的生日宴,无疑她去不了。但幸好蔚然怕她丢人,还以工笔画出了仕女着装,原来外面的小娘子赴宴,是这样的打扮。
群青新奇地盯着墨线仕女的头饰,不经意弯起嘴唇。
就算不能出门,不影响她拉开抽屉,对镜如图上一般打扮。
然而她刚拉开抽屉,目色一凝。
暗格内有一朵红花,鲜妍如血。
群青几乎惊恐失措。因为她从来不戴红花。平日父母置办着装,皆以淡色简朴为主,一切娇艳似乎成了禁词,与她绝缘。
她不知道这朵红花是从何而来,可它确实出现在此处,灼灼而开。群青应该将它丢出去,但她握住它时,却觉得心跳格外地激烈。
没有人不喜欢这般强烈的色彩。
她也不例外。
她如犯错般把它攥在了手心,直攥得手心生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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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真的有用吗?”狷素望着络绎被抬入厢房的香炉和菩萨像,“大人从前不是不信这一套的吗?”
“他不信他还做佛门弟子?”竹素道,“都到什么时候了,这么久不醒,怎么样都得试试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