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没有生你的气。”
庄缚青是什么人,他全都清楚。对付别的情敌还好,至少知道他和岑稚许交往后,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只有庄缚青,放得下脸面,时不时在他跟前晃。要说做了什么荒唐的事,倒也没有,就纯属恶心人。
见他这么快消化好情绪,岑稚许还有点不适应,贴着他颈线道:“下个月有和庄家的家宴,我带你去,你帮我把卡要回来。”
谢辞序哪里是忍让的性子,只不过手段都在暗处,不想让她看腥风血雨的厮杀罢了。
他沉冷的表情隐有松动,“以你男朋友的身份?”
“当然了。”岑稚许伸出手指,好奇地在毛衣领口戳了一下,感受到喉结那块软骨上下滑动,慢悠悠地说:“正好带你也见见周姨,小时候她对我可好了。晗景的毛衣、围巾,都是周姨织的,她有一份,我就有一份,以前我爸妈比较忙,她还去帮我开过家长会。”
她望进他深眸里,逐渐抛出诱饵,“周姨心脏不好,我从没带男友去过。你是第一个。”
谢辞序知道她有多喜欢傅斯年,主动同人接吻,对方却泼她冷水。想到这里,他同她十指紧扣,斜睨过去,“以前怎么不带?”
“换太快了,到不了见家长那步。我怕周姨被我气出病来。”
这是句实话,糖中掺刀子,谢辞序眉心蹙了又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曲指在她鼻尖轻刮,引得岑稚许装作模样地喊痛,满腔妒怒都被温柔乡给浇灭了。
他无奈,挑眉看她,“谈了这么多,也该谈够了吧。”
岑稚许忍着笑,故作老实地点头,“在你这浪子回头了。”
“行。”谢辞序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安定下来就别乱跑了,我守着你。”
“要是我不喜欢你这种风格了怎么办?”
超跑上了高速,谢辞序淡然转向变道,一路超车。黑隧的眸如同墨色深潭,暗到深不见底。
“能怎么办,耳钉、脐钉都打了。你要是真变心这么快,我只能跟着你的喜好变。”谢辞序撩眉看她,旋即回正视线,“反正我这张脸可塑性强,与其换人,不如让我换风格。”
岑稚许:“那我要是让你染成白发,你也愿意啊?”
谢辞序不明白她这是什么审美,眉心往下压着,语调沉稳,“染。”
“用时间染成白发。”他轻声补充。
夕阳在车窗外的地平线缓缓下沉,布加迪在高速上飞驰,犹如与落日赛跑。车内播放着她喜欢的音乐,就连香氛也是她钟意的柑橘味,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已经和他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她抿唇,“也不是不行。”
虽然没能在高空中欣赏到日暮胜景,岑稚许倒也并不遗憾。这架私人飞机是谢辞序前段时间才购入的,内饰装潢和设施都是按照她的需求做的,她蒸了会桑拿,闭着眼做了会spa,自然不知道,后半途,推拿师已经换了人。
谢辞序挥手让人退出去,将玫瑰精油均匀抹在青筋迭起的掌背,托在她的腰窝处,拍打示意她翻身。
岑稚许翻了个面趴着,语调懒洋洋的,透着一点不自知的妩媚,“腰有点酸疼,麻烦帮我多按一下。”
腰垫塞进来后,本就丰腴的曲线更惹人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