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两趟航班都是头等舱,对于舒卷来说,其实并没有太难熬。

岑稚许提议:“你坐我的私人飞机回去吧,机票退订的扣费到时候找财务报销。”

舒卷嗅觉灵敏,“小岑总打算晚一点回京市吗?”

“我也是明天启程。”岑稚许没有透露太多,“走的是水路,应该会比你晚到。”

她们为了这个项目,连轴转了两个月,尘埃落定后,剩下的细节就是分配给各个部门细分任务,岑稚许确实应该趁此机会度个假。

舒卷尝到了一丝久别胜新婚的甜,脑子里已经开始疯狂构想了。

豪华游轮浪漫旅行!感情升温的好机会!

海岛沙滩,仅有彼此,站在甲板上沐浴海风,光是想想都觉得好幸福!

“小岑总,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婚讯消息吗?”舒卷开玩笑。

岑稚许敲她脑袋,“宝贝,我们是坐游轮,不是坐火箭。”

舒卷悻悻说脑袋疼,碰瓷意味明显,演技太拙劣,把岑稚许都逗笑了。

让司机和其中一位保镖将舒卷送回酒店后,岑稚许唇边的弧度依旧扬着。

谢辞序的车在楼下等她,见她笑容温雅,不免有几分醋味。

挡板升合的最后一秒,他将没心没肺的人抱至腿上坐稳,“怎么跟你的助理聊得这么开心。”

岑稚许哭笑不得,“你才等了几分钟,酸劲好大。”

谢辞序低眸看向腕表,很是客观地陈述道:“总共二十七分零三秒。”

他还真记这种东西?简直夸张到没边。

“第一天做我男朋友,占有欲就这么强,以后难道我谈生意的时候,你要寸步不离?”

她坐在他腿上,视角本就比他高上些许,说话的时候故意骄矜地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大小姐颐指气使的骄傲。

谢辞序照单全收,耐着性子为自己争取权益,“我只是想说,你跟谁都聊得来,在我面前说不了两句就嫌我烦。”

“你扪心自问,这对你男朋友公平吗?”

“人家舒卷是女孩子。”岑稚许拨弄着他的蝴蝶结领结,“平心而论,你跟女孩争风吃醋,合理吗?”

“抱歉,让你失望了。”谢辞序微仰着下颔,放纵她不安分的手指在禁忌的位置点火,声线染上清磁的哑,“我连Rakesh的醋都吃。”

平等的,无差别的,会对围绕在她身边的一切生物产生妒忌心。

这很不正常。

甚至可以将之归结到病态占有的那一类心理疾病中。

但是没关系,至少他能靠着伪装保持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