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序很吃她这套,每次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也乐于享受其中,看他喉结发紧,那处因贪足半晌而暂时休息的昂扬转瞬蓄势待发,就觉得分外有趣。

他被她看得想笑,暮色下,公狗腰绷成了拉满的弓箭,正俯首耐心地将那盛满了白的东西拧成小结,再用纸巾包裹成餐前巾的形状,再蹲下身来,清理瓷砖上的道道水痕。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岑稚许却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们的战场很糟糕,湿痕洒得到处都是,连落地镜上也飞溅了些许星星点点。留给家政来清扫的确不合适。

昔日傲慢的天之骄子,变成了服务居家型男友,岑稚许心情很好,奖励似地亲了他一下,在他反捉她之际,灵巧地躲开,往浴室里钻。

还喝水不忘挖井人地说:“辛苦小谢了。”

谢辞序眉心轻拧,对她变来变去的各种称呼不虞,眼皮一跳,“岑稚许,你最好别逼我下次强迫你说难以启齿的称呼。”

他想听她唤他老公。

岑稚许嫌他过分,即便是刚在一起那会,也没有妥协这么唤过。

花洒里的水降下来,刚淋湿身体,男人的手臂便环进来,圈住她腰身。哑声问,“要洗头发吗?”

岑稚许:“出去一趟还洗个头,太明显了吧。”

谢辞序‘嗯’了一声,而后挤了一团泡沫,力道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后背似有比水温更高的热烫抵着她,那么嚣张跋扈,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吞噬。岑稚许两颊泛红,心也烫得厉害,踮起脚用气息呼他眼皮。

“怎么了?”谢辞序微扬起下颚,不让她得逞。

他这张脸毫无死角,狭长的眸睨下来,让那份冷傲的气质添了不少生人勿近的淡漠感。

岑稚许满意地欣赏着他的表情转变,“圈住它。”

“圈住谁?”谢辞序声线哑地发沉,乌暗的眸子绕着她颈侧,“说清楚。”

他蓦然欺身而近,骨掌松泛地握住那团绵软,动作轻柔,扣在她腰窝的手却发狠地收紧。

矜贵出尘的面容涌上几分淡笑,眉梢轻挑,询问她是否满意。

岑稚许不乐意了,恼嗔道:“谢辞序,我发现你真的很会装。”

“上次在飞伦敦的那趟航班,你是不是偷偷摸过我的脸?”她总觉得不对劲,对上谢辞序的视线,才确定下来。“你是什么变态,被踹、被骗还要巴巴地追上来扮演痴汉。”

谢辞序听到这个词,不悦地抵着后槽牙笑了一声,“跟谁学的?”

“阴湿痴汉。”岑稚许就知道他没听过这些,故意念出来,“我看用来形容你挺合适的。人前云淡风轻,背地里阴暗爬行。”

“……”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淹没在他急促的吻中。

岑稚许这会不想接吻,就是想诱他失控。攀着他的肩,趁他唇舌逐渐深入之际,指尖下移,艰难地圈住他。突袭永远让人措手不及,谢辞序闷哼一声,手掌寸寸收紧,用力地在玻璃隔断上留下湿痕,喉结重重滚动。

整个人犹如被人把住命脉,偏又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