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响,盛着燕窝的玻璃碗化作飞刃,精准地击中谢明辉懒散支着的长腿,痛不欲生的闷哼伴随怒骂打破了这份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操,谢辞序!你他妈疯了?!”

谢辞序不但枪法准,投掷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用了全劲下去,浓稠的燕窝汤羹烫起一片惊叫,玻璃碗更是击碎了谢明辉晃荡摇动的膝盖,就算不是重度骨折,也得耗上一两个月在医院安分待着。

变故只在瞬息之间,佣人手忙脚乱地前来收拾,被谢砚庭黑着脸斥退。

反观谢辞序,是这场荒谬闹距里唯一置身事外的人。深蓝色竖纹马甲包裹的身形硕长,剪裁得度的部分压着领带,用一枚亮到晃眼的领夹扣住,他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睨过来的视线便犹如一把利刃,能将人剜心剥骨般寸寸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