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显然不懂什么技巧,纯粹是将靠着舌尖往上顶,吮吻的动作缠绵又斯文,偶尔还会不小心用前齿轻扫。

倒是不疼,只是这种毫无预兆地磕碰,让她不得不绷成一根弦,总是担心意外。

浅浅扣个10分吧。

岑稚许眼皮微跳,蓦然想起什么,“你漱口了吗?”

“没有。”

谢辞序低沉的嗓音漫进耳廓,如同敲响了警钟,岑稚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指着他好半晌也嗫嚅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指尖被他握住,他蓦然倾身迫近,用沾着玫瑰旖旎香气的吻上来,柔滑地抵着她搅弄、勾缠。

清甜的滋味在唇腔蔓延,谢辞序清澹的目光不在,深而重地含吮着她的唇,如同要将她吞食入腹,不留任何余地。清淡的花香中,夹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咸,很快便没入唇齿交缠的甜中,旋涡般融合。

岑稚许齿根发紧,用力地咬他探进来的唇舌。

谢辞序果然倒吸一口凉气,退出去,骨感明晰的手掌撑在边缘,将她牢牢禁锢住。

他早就看穿她眼底的惊茫,似笑非笑:“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嫌弃?”

将心比心。她的确双标,若是两人间的境地倒转,她绝对不会同意帮谢辞序做这种事,接受能力也有限,再怎么样,也不会把它吞下去。

而现在,事情从蓝鲸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掌控的范畴比拧转的时间线还要混乱。

她的眼皮跳个不停,完全无法将眼前依旧如高山白雪般的人,同先前底线一降再降,连最后防线也毫不在意地捅破的人联系在一起。

就算他不是谢辞序,只是庄晗景口中那种贴心乖顺的花瓶,甘愿做小伏低地伺候人,也会留有绝不可触碰的红线。

“你咽下去了?”岑稚许深深吸气,仍旧存有微不可闻的期骥。

“嗯。”谢辞序砂砾般的音节,将本就渺茫的期望被他毫不留情地碾碎。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终于落下。

她神经绷紧,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你怎么可以咽下去……”

“吻它的时候,水花溅出来,我暂时想不到别的办法。”谢辞序很平静地说。

岑稚许忽然觉得头疼,“你可以选择视若无睹。”

“可是这样”谢辞序拂去她鬓间沾湿的碎发,将其别至而后,拇指无可避免地擦过她眼尾的那颗泪痣,“未免太过浪费。”

在无数场交锋中,岑稚许向来战无不胜,这是她头一次尝到败绩的滋味。满脑子都在想他的话,回音似地窜进来,撞的她脑袋嗡嗡,心跳也快得过分。

谢辞序简直就是个混蛋。

当然,混蛋这个词,带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褒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