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上挑,透着几分洋洋得意的胜者姿态,好似故意要让他想歪。

谢辞序听出她话语中的骄矜,睨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纵溺的缱绻,扬声道:“在这指桑骂槐?”

他这样顺她的意中招,岑稚许很是受用,比什么甜言蜜语都管用。

她勾起笑,不答反问:“我就是正常讨论生肖而已,辞哥想到哪层去了。”

“属兔的未必是兔子属性,也有可能是狮子、狼。”岑稚许话音一转,“属狗的也可能是真的狗。”

“因人而异,说不清的。”

被她明嘲暗讽骂了一通,谢辞序嗤笑一声,倒也不生气,仅拿几个词送给她,“是,不如某人伶牙俐齿。”

一番有来有回地交锋后,岑稚许被惹恼的心情好了许多,指腹在他下颔骨上停留,“吻痕种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没办法起到宣誓主权的作用?”

谢辞序挑眉,“你刚才那点力气,都不够维持三秒的。”

“而且,咬痕和吻痕的区别很明显,很少有人能认错。”

“这样啊。”岑稚许恍然大悟地挽唇,“那我重新种一个。”

四目交接,谢辞序敛低的眸中隐含促狭,喉结滚了滚,问她:“你想种在哪里?”

“没想好。”

“辞哥允许吗?”

“嗯。”谢辞序声音压得很低,漆暗光芒低闪,“你的男朋友你想怎么对待都行。”

“被别人看见也没关系么?”

“名正言顺。”谢辞序淡淡睨她,“有什么关系?”

岑稚许慢悠悠地同他纠缠,直到清晰地看见他深邃眼底的侵略性,才微微俯身,攀着他的肩,沿着他凸棱的喉结一点点啄吻。

抵在喉结上方的纽扣过于碍事,谢辞序动作粗暴地解开,心底窜起的躁意点燃了欲念,暂且压抑着,唯有蛰伏在暗处的一双眸子将她牢锁住。

缠系住钮扣的细绳绷断,钮扣在地毯上骨碌滚了一圈,钻入了沙发底下。岑稚许不由得分神被吸引了视线,唇瓣堪堪离开他的喉结稍许,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便不由分说地扣住她。

磁质嗓音沉沉:“专心。”

岑稚许偏眸,脊背往后仰,目光在他淡色的薄唇上流连。

她不再主动,谢辞序反倒败下阵来,滚烫的鼻息碾过她耳廓,沿着纤长的颈线密不透风地吻上她的唇瓣。舌尖探入她唇腔尝了下清甜的滋味,恋恋不舍地退出来,吮咬着她的下唇,像是在回应她先前拿他磨牙的恶劣行径。

这个吻黏腻湿润,像是梅雨季连绵持续了数日的雨天,湿潮从泛软的唇舌一路淅淅沥沥蔓延至尾椎骨,将她吞噬、淹没。

耳垂如同一枚白玉棋子,被男人修长劲瘦的指节夹着,慢条斯理,却又带着浓重深欲地揉捻。

在短短数秒的实践真知中,谢辞序似是已经完全掌握了交错分明的节奏。吻得越凶狠,对待她的耳垂则是截然不同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