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序一颗心全都放在了她身上,眉心锁得很紧,根本无暇分身去观察这里。

见她做势要起身,将人捞了回来,不客气地警告:“晚点再看,你非得急这一时半会?生病都不够你安分几秒的。”

岑稚许本来就没站稳,这下几乎是半跌在他怀里,视角高差犹如地位倒转,她所见之处,皆高于他。箍在腰际的手臂抻紧,浓眉星目近在咫尺,谢辞序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从她的角度扫过去,沿着筋脉深纵往下,凸起的喉结犹如平地青山。

情欲同酒精一样,有着麻痹痛觉神经的妙用。

她曲着腿,就着半跪的姿势分开膝盖,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他腿上。

先前她整个人都被薄毯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谢辞序自然没有发现,她这会连双鞋都没穿,脚背的皮肤素白如玉,细腻得宛若绸缎。足弓的弧线也漂亮,脚趾头玲珑小巧,修剪得齐整的指甲盖上覆了层裸粉色甲油。

她全身上下恐怕无一处不精致,连这些细节都不放过。

谢辞序不动声色地滚了下喉结,克制地移开视线,回到她那张明媚的面庞上。

“接吻吗?”

她向他发出邀请。

在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下,赤着足半坐在他腿上,吐气如兰,柔和的目光痴缠着他。

他怎么可能不意动。

谢辞序握住她的腰,尚且保持着一丝理智,“头不疼了?”

“接吻是治头痛的良药。”岑稚许说。

话音落地,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借口荒谬。谢辞序探究的目光在她面上一寸寸扫过,也被她张口就来的直白逗得无可奈何。

见他没有反应,岑稚许垂下眸,含咬着他的下颔,仅用贝齿覆上那层皮肤,呼出的热气全都落在他颈侧。她咬人的力度不大,估计是存了坏心思,故意挑在谢辞序的敏感部位,引得他难耐地簇紧眉梢,发出一声低沉喑哑的闷哼。

似喟似叹,听得人半边身子都快酥了。

岑稚许玩这么一出,纯粹是一时兴起。她提出要同他接吻,他不予以回答就算了,连眸色都未曾变暗,让她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想用他磨磨虎牙。

尽管那两枚虎牙在她十三岁那年就已经被谈衍带去磨平,如今根本无法察觉。

咬完人,她心底倒是畅快了,谢辞序两道眉心深深收拢,沉沉郁郁的视线洒过来。

“属什么的?一言不合就咬人。”

“属兔。”岑稚许莞尔,丝毫不怕惹怒他。

谢辞序表情隐有危险的警告意味,手掌却及时拊着她的蝴蝶骨,免得她骤然失稳。

“难怪。”他顿声,含着讥诮的玩味:“兔子急了的确会咬人。”

岑稚许在心里按照两人的年龄差推算了一番,“你属狗,不咬人,好像不太对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