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枯的疯在正常范围内,他终究是普通人,他不可能毫无顾忌,何秉真做的。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不管怎样,这把刀终于暂时从齐术头上拿开,他不用在担心,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齐术把重心放在了离婚和兼职插画师上,他在网上没什么名气,水平只能说一般,有很大进步空间,他有自知之明,价格定的便宜,不走质但求个量,这个月就赚到了四千左右,而且他花钱的地方少,这四千还是完完整整的,让他开心了好几天。
手里稍微有点钱,他就想着怎么报答何秉真这件事了,也不能说报答,他的存款,离报答估计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距离,起码是不要吃白饭,欠太多。
他想给何秉真转钱,当成生活费或是房租,每个月转多少他都想好了,三千块,他留一千左右当做应急就好,刚好能负担起。
何秉真给他住给他吃给他解决麻烦,他不可能肉痛三千块。但怎么给何秉真也是个学问,让他苦恼了一阵,何秉真不会缺那么点苍蝇腿肉,别卡到他的牙缝膈应到人,才是齐术思考的问题。
思来想去,齐术办了一张卡,郑重的往里面转了三千块,设的密码是何秉真的生日,xx1028,刚好他的生日快到了,可以和生日礼物一起给他。
给何秉真送什么礼物,也让齐术烦恼了一阵,他很难诠释何秉真属于那个范畴,亲人不是,朋友不是,爱人就更不是了。
他妈妈和何秉真的生日离的很近,齐术想不到送他什么,给妈妈的已经想好了。
他在网上看好一款可加热的保暖护膝,他妈妈膝盖不好,算是老寒腿,阴天下雨会疼。特别是在秋冬季,他还买了一些毛线,空闲时间打算织几条围巾,他这方面的手艺还行,不是学校的课程,而是小时候跟妈妈学的。
他想着给何秉真也织一条,当然不是正式生日礼物,算是附赠品,一点小心意。
陈姨显然也是织围巾的行家,看得心痒痒的,“你这个针法我也会,我还会更好看的你要不要学。”
齐术问:“好学吗?”
陈姨:“那有什么难的,顶多是针法不一样,习惯了都一样,你们年轻人学什么不轻松。”
齐术手上的动作没停,棕色的毛线在手上灵活的上下翻转,他带着淡笑:“好啊,我就会两种,也织腻了,不过真要教的话可别嫌我笨,年轻人好学,我都二十七了,不能算年轻人了吧。”
结婚之后,他就感觉年轻这个词离自己而去了。
他和陈姨相处的多,熟悉了之后彼此都就没那么拘束,轻松了很多,玩笑也敢开了。
陈姨听了很惊讶,“骗我呢吧,你不说,我看你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呢,我还想说,你顶多二十三四呢。”
齐术笑起来有酒窝,脸皮也白,又嫩,加上小鹿一样的圆眼,看起来确实显小。
齐术笑:“真是二十七。”
陈姨来了兴趣:“那你几月份的。”
“三月份的。”齐术回。
陈姨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哎,我是真没想到,你比先生还大几个月呢。”
“他也二十七岁吗?”齐术也有点惊讶,也不是说何秉真显老,主要他行为风格都很成熟,齐术想着一个那么厉害的人,其实比自己还小,就感觉怪怪的。
“对啊。”陈姨说。
齐术哦了一声,想到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先生生日快到了,我一直拿不准要送什么,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他不太清楚陈姨来了多久,但怎么着都比自己认识何秉真时间长,肯定了解的要多一点。
陈姨有点犹豫,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把握不住要不要说,她在何秉真这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