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息素的味道,很淡也很杂乱,一般来说,出席一些人多的场合,会存在这种情况,按道理讲,这样混杂的信息素,他应该分辩不出。但面对和自己同样味道的信息素时,总会更敏感一些。
所以,他轻易闻出那股同样橙香味,同种类型的信息素,别人闻起来大同小异,自己却不会分辩不出其中的差异,哪怕很像。
比自己的要甜一点,香一点,完全没有酸涩,等级显而易见更高。
为什么偏偏是橙子味呢?苹果、玫瑰、茉莉花都很好啊,齐术有些伤感的想,仿佛这样,可以减少一点暗戳戳的自残形愧,对比不至于太惨烈。
他吸了吸鼻子,感觉到心脏的位置,悄悄揪在了一起,有什么没来得及凝聚起,就轻易破碎掉,还有点扎人。
他呼出一口气,让语气尽量坦然,“先生,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齐术绕过何秉真,才走了两步,听到啪嗒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视野的短暂消失让他的步伐猛的落空,他伸出手,下意识像一个盲人一样往前探,触摸到什么后又缩回。
他没来得及做下个动作,整个人就被迫悬空,视线抬高,在一转眼,坐到了冰凉的台面上,只有小腿垂在空中。
因为太清楚是谁,他甚至都没叫出声,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酒气和烟草味就扑面而来,席卷了他的唇舌。
这个吻并不温柔,异常的激烈,他的齿关没有发挥半点作用,被游刃有余的闯入,口腔中充斥苦涩的烟草味,划过他的喉咙,疯狂的往下灌,肆无忌惮缠住勾住湿润的舌尖,大力的吸吮。
他被吸得舌根发麻,嘴巴张得太过。不仅累,还存不住唾液,羞耻的顺着嘴角流,对方无所顾忌的搅弄,在他的唇瓣上辗转碾压。
他本能的呼吸不畅,两只手求救般的在空中摸索,更进一步的深入,他几乎要溺毙其中,手终于被引导着僵硬的放在对方的侧腰,像在茫茫无际的欲海找到了支点。
吞下的东西太过,还有些呛到,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无休止的信息素,被迫着把细碎呜咽一齐咽了下去,气息缠绕紧密到不分你我。
这个带有强迫性质的湿吻没有轻易停下,极度的放纵,唇舌交缠在一起,黏腻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黑暗绝对无法隐藏,他庆幸在黑暗,顺从的闭上眼睛,却不敢回应,口腔中的酒气也在侵染他。但怎么样他的意识都是清醒的,他胆小、怯懦,没有退路。所以不敢前进一步,被动承受一切,舌尖稍微探出想反勾住,就悄悄缩回去,在接触到对方湿润软滑的舌头时,才顺其自然的黏上去。
尽管如此,单方面的主动,依旧让齐术有些吃不消,他眼睛蒙上一层水雾,集聚在眼尾,一直没掉下来,他没试图反抗过,任对方予取予求。
何秉真也不知道该赋予这个吻什么寓意,他做什么事情不是必要找一个理由。如果硬要说,那就是齐术的演技太差了,他的惊讶、茫然、失落做的太明显。
但是齐术为什么这样,他不知道,他又不是齐术肚子里的蛔虫。要管他和他家里的事,还要管他心里的事。
何秉真有些说不清的烦躁,他咬在Omega的唇瓣上,牙齿不停在那片软嫩的地方研磨,不太怜惜的力道。直到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两人密不可分的唇缝里喘出,心里才舒坦一点。
在这个激烈的吻下,似乎理所应当飘散出信息素,Omega的嗅到信息素的一刻,身体就更软了,浑身无力的像要化成一摊水,身体的情欲轻轻松松被勾出来,躁动的叫嚣什么。
何秉真自然察觉到齐术的异常,这是他标记过的Omega,会因为他的信息素发情在正常不过,不止如此,沉迷于情欲中的Om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