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有危言,便让他亲自来见本郎主!”

这事就是这么定下的。

燎烟。

燎烟大概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当他被告知得了这份差事时,正在用炭笔为某幅已经送不出去的画打第十张线稿,惊的他笔墨都摔在地上。

也是牛叉,陈茗在大义上从不含糊,切瓜砍菜名正言顺,老手,但在某类能挤兑人的大小礼制里,让人总觉得他还是个年轻的主君,无知。

燎烟却瘪了瘪嘴,重新拾起画笔,惆怅地仰天:“我真是吃着妾的小米,还得操虎狼的心!”

他对莫文山印象一直蛮好的,就跟美术生可能不喜欢搞体育的,但对文科学霸一定很有兴趣,交友恋爱都是必备良方。

假如没有那天杀的茯苓糕事件的话。

这件事情充分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绝对不能得罪未来的侧君,最好得罪的边儿都别沾,也绝对不能在明面上拒绝陈茗开过口的任何事情。

陈茗说出口的事,从来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告知。告知的意思就是,你必须得做这件事,就算心里有其它想法,也当自己没想法。老实当木偶人就好。

所以目前的状况是,他不光白天要跟肖福那个糟老头子面对面办公,饱受精神摧残,晚上还得被陈茗奸透,饱受肉/体摧残。

燎烟其实感觉自己快被他睡腻了。以往陈茗有逮着他就操的时候,他即便再痛也得忍,直到他上面的嘴跟下面的穴都能适应他随时发情。常年习武,征伐杀戮,又正当二十几岁的充沛之年,陈茗把燎烟的身体操的软熟后,似乎才终于度过了欲求不满的性饥渴期。

现在大部分时间,陈茗会要求燎烟主动伺候。

陈茗一有动作燎烟就知道怎么伺候他。

比如现在,陈茗卸冠后,披头散发,双腿大张坐在榻上。他的体魄跟那些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肌肉截然不同,那些看着唬人,实际没什么美感,燎烟前世画模特时总觉得差那么两下子。陈茗肌理流畅内蕴威势,浅褐色的躯干遍布交错的刀疤,吐息间每一寸都能给人造成极强的压迫感。

床榻四围龙飞凤舞的木雕,鎏金溢彩的纱帷,隐隐绰绰,都只是像这只猛兽暂居的栖息地。

这就不是一个会跟人谈情说爱的人,燎烟真不知道自己昏头的时候在想什么。

燎烟跪倒在地,膝行过去,趴在陈茗胯下跟他对视一眼。陈茗抚摸他的头顶,将他对准自己还没勃/起的那团阴影。燎烟无奈地笑了一下,现在连调/情都免了,熟的不能再熟。

关于迎莫文山的吉时,燎烟白日见不到陈茗,就打算在这时给他提。于是趴在陈茗紧绷的大腿内,一边替他撸大鸡/巴一边说:“郎主,不如把侧君进府的时间挑在今冬的初雪。”

陈茗面色晦深,问:“为何?”

燎烟侧过头想了想,随即粲然一笑:“初雪,多适宜与喜爱之人共成美事啊!”

陈茗闷哼一声,闭上眼睛,道:“烟奴说的是,那照你的意思办即可。让观星术师务必选中那日。”

燎烟:“那是自然。不过郎主。得美玉那日,我这块顽石该何去何从?”

陈茗复又睁眼,含笑看他:“你若想,那日伺候在榻下,为我与侧君端茶奉水……嗯,也不好,侧君为人清冷,我头些日子可能不会尽兴,还是需要你从旁协助。烟奴也不会推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