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奴,他凭什么骂他?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关于正文提及的角先生,有插曲。
一提起这回事,陈茗老脸一黑,他是万万没想过他的男妾是宁愿找角先生,也不愿找他求欢。他之前偷摸上床,在床畔匣子翻见那些淫秽屌玩意儿的时候,简直怀疑起自己床帏的本事起来。
于是,以某种有病的脑回路,他亲自操刀把角先生全劈了。
然后,烟奴当着他的面挖坑“葬”了被分尸的角先生。还凄凄惨惨地哭坟。
角先生免不了被掘坟鞭尸,并挫骨扬灰。
大概陈茗跟燎烟多少都有点病?
33 | 32第三件事
【郎主,烟奴今日便离家出走了!】
陈茗掌控河东三镇,中原腹地受他的辐射影响已多达八十余州。以雁门关为界,连绵的山脉成为最天然的屏障,全部成为陈茗的地盘。帝国初代皇帝颁布的府兵制经过百余年,早已腐朽,大贵豪绅们为了拢到良田,不断驱逐良家子沦为佃户。
燎烟的政治学的不咋样,但对一些田制有基本了解,现代的私有制跟公有制建立在信息与公民文化程度的基础上,总体而言土地归国有,下放还有集体共有,私有,公有等,将土地性质分得很细。而在封建农耕社会,田亩土地皆有政治、军事有关,每户有分田,每户的男丁都有义务入伍服役,这便是府兵制。但随着贵族对土地的兼并,良户失地,大量军员与税收亦同时消失。
这是陈茗的幕僚集团一直在解决的事。势必会触犯顽固利益团体。
但这些利益团体忽略了一件事情,底层被他们夺走良田不得已成为游侠佣兵的人,全是亡命之徒。而他们贪婪逐利累世代巨财,残酷的反噬自下而上,终有一天也会蚕食掉他们的一切。劫富济贫、杀官贵老爷全家的事在帝国中下层时不时传奇似地上演。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词人沿着潼关路途与见到时间与死亡,发出蚀骨的哀鸣。
“弱肉强食而已。”陈茗眼也不眨,对燎烟说出他最真实的想法。
河东从上几任节度始开始,就一直在解决土地与军政问题,到了陈茗这一代,成效显著。
只是抱团的利益集团每每死灰复燃,还都是前几代赤贫后被扶持上来的新贵。陈茗对这种也很头疼,对着燎烟时不时抱怨。
当下,以莫文山为首,聚集的新寒门氏族团体,便需要替河东解决一部分这方面的问题。承担这部分职能的莫文山,目前手段太过妇人之仁,把持不下盘互交错的姻党。但他背靠河东道节度使,学着使些肮脏手段,其实很快能解决一些陈茗想让他解决的。
而未来的凤翔帝姬,已定好吉时,将在半年后与陈茗大婚。她除了过来替陈茗生孩子,更重要的是,她将携带宗室武装与名义,重新归拢隐匿于河东的旧部旧豪,继承宗室赋予她的使命。
跟她的前两任一样:牵制河东三藩,令节度使们终身不得反。
节度使们自然也有他们的对策。
陈茗内帷主、侧几个位置,在陈茗与他智囊集团的筹谋里,就是奔着自相残杀去的。
陈茗将莫文山收为自己的侧室,想以最快的速度催熟此君对权欲的渴望。有才华有抱负的文士,黑化起来可以说是纵横捭阖(搞阴谋阳谋)的一把好手,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说起来,文乱法才更可怕。
啧,但陈茗已是万分嫌弃莫文山,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穷酸书生,还他妈不够黑。搞掉他换人都嫌名头寒碜。
白日宣淫,陈茗险些被绞得爽飞升,哆嗦射精的同时,警告他的奴:“注意身份,尤其是主母入府后……跟莫郎保持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