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升。主持人、搞接待什么的就是肖福等内官。

乐队在花台旁边吹拉弹唱,舞姬们在地毯上跳舞,官员们就在座位上你敬我我敬你,最后一起敬主君陈茗。陈茗大手一挥,那些歌舞姬妾们就跑到男人们旁边,相互摸小手摸脸杀顺便喂点酒水,搞点黄色文化。

这个时候燎烟也出来了,依偎在陈茗身边,见怪不怪地看着斯文逐渐扫地的会客厅中人。酒桌文化在他看来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这类庆军功的,好不容易从血淋淋的战场下来,武将们基本很放飞。燎烟如果一开始就出现在席位上,在其它人看来会很不得体,但是此时此地,众人作乐,他便成为百花丛中最明媚的花,群魔乱舞中最靓丽的魔。

燎烟以为自己低贱,只是陈茗想让他以为(还失败了)。除陈茗之外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易直视陈郎主独宠的男妾,某方面来说燎烟冠绝天下也不为过。

燎烟却只想说:求放过。

酣畅淋漓的时候,大鼓、军鼓“咚咚”突然间响起,一击一击仿佛敲在人心口。

毕知梵从一堆男人里跳跃出来,击缶作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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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光着膀子,身上披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羽毛跟金属,跟自己的卷胡子部众一起跑过来跳舞。

他曾对燎烟说过自己能歌善舞,燎烟没当回事。

毕知梵跳阳刚之舞,赤脚踏鼓,又作胡璇,疾如风焉。先前靡靡之音尽散,现在被他跳成金戈铁马、十面埋伏。大红鎏金,雕梁画栋的大厅,武将们都被他们跳得热血沸腾,怀里的美女们都不香了。

燎烟看的也是乐滋滋,目不转睛看毕知梵跳舞,手又痒痒地想挥毫泼墨。

陈茗:“很好看吗?刚才都不见你这般投入!”

燎烟:“自然不能比,大观园里养出来的,跟野生野长出来的能一样吗?”

说完,燎烟就亲了陈茗一口,顺便顺走陈茗手中的酒杯,发现里面是空的,就示意陈茗给他倒酒。

陈茗给燎烟斟了酒,发现本来想找茬的心莫名其妙被燎烟的亲一口给敷衍没了。

陈茗:“……”

会跳舞是一回事,但安南道赫赫有名的毕大都统愿意献舞给陈节度使就是另一回事了。

庆功宴他亲自贺舞,传出去其他人只会认为陈茗收服了毕知梵。

活着的毕知梵代表了什么?

这一点段家人很有发言权,在乱象纷呈的商路,跟胡人打好交道是性价比很高的事,能保行商一路平安。

陈茗也很有发言权,相比毕敬甫那个阴险的老逼登,动不动扯大旗告天子告祖宗捶胸顿足说礼崩乐坏,陈氏乃祸首,同样阴险的毕知梵都面目清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