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四野,伫立风中,问肖福:“肖总管,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令他满意?”

肖福正在着人更换庭院海棠,来的花师带着匠人们灌温水,挖冻土,热火朝天。

一棵棵碧桃被运走。

肖福抽空说:“小君,老朽其实也不解,郎主许你衣食,免你苦役,令你高坐华堂,免你颠沛流离,深恩似海!郎主也许更想问你还想如何?”

这心扎的,燎烟瞬间清醒,捧住心口,转头看向糟老头子,幽幽地回:“肖总管,您这冷棒槌锤的我……好爽啊。”

陈茗,燎烟心说,小爷也会冷暴力,咱对台打,看谁熬的过谁。

熬不过大不了再进一次内务府学磕头,学怎么给他吞屌。

小君失宠了。

流言没几天就开始起来了。

想一想也是,主君已迎闻名天下的莫郎。听说今年的春闱也有内幕,主君为了莫郎,正在跟朝局打擂台!哪还会在乎拿来泄火的奴妾?

以文才闻名的侧君,此次春闱才排第二十八名。那排头三甲的究竟会有多出彩?

于是主君派人拿下今年科考学子们的文策,从第一名到第五十名所有人的文章,赫然发现莫文山在考场小号里写了三天的、被批第三名的,竟然另有他人!是有人拿了莫郎的考卷,重新誊抄换上自己的名字,再把他原本的文章换给了莫郎!

奇耻大辱!

陈节度使震怒,要为他的莫郎讨公道,上表定要惩处涉事人等,包括且不限于中央政事省各大兼平章事,北门的宰相们。连续十数年,头三名全是他们的座下门生!

八千疆域,十道四百州,口口相传下,天下士人学子亦愤怒(尤其是寒门)。三年一度的春闱是他们进阶唯一的渠道,黑幕竟能如此猖狂!

反正闹的是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