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画,它只存在于现代的后现代创作中,代表抽象与力量,代表一个人的精神世界。
只有最敏锐与先锋的人,才能窥探、吃掉这颗狂心,在唯心国度与创作者相爱。
以前燎烟画画的时候陈茗时不时会过来围观,询问他画什么糟七乱八的玩意?燎烟就无奈地说,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画些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此间,我明明好像也是无用的。
陈茗便意气风发地说:不过,郎主可以容你的无用。
燎烟用价值连城宝石画了许多,许多。有山,有海,有人,笔墨勾勒,线条连绵,泼彩泼油。
琼楼玉宇与无间地狱互为倒影。墨蓝色的大海,遍布触手的天空,花一样的星辰,还有代表太阳的三足乌鸦。都在时间的尽头化为灰烬。
这画展开达三丈长,一气呵成,近观令人震撼。
但没人能懂。
那些通俗的画师,或者丹青大家,都说,我好像看见了风,也好像是火,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又或捶胸顿足: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如此连城宝石,竟被一下贱男妾此般浪费!惊世骇俗!瞎几把画啊!
燎烟彻底放飞,用硬笔斜着划了几道狂草英语。
如果此间有远渡重洋而来的西日耳曼人,他们会识别出这些单词。
燎烟为自己落拓印章:蒋辽焱。
莫文山已换上一身宝相莲花暗纹的玄衣,苍白的脸与明灭闪烁的眼,看了许久,说:“我看见了自由的、绚烂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