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累成这样子了,还要干嘛呀,”她愤愤地捶了毫无意识的沈渊一拳,怒道,“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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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醒了。

这一次他竟然不是因为灼人的头痛而醒来,睡眠似乎短暂地治愈了他的顽疾。沈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室内的窗帘没有阖上,他可以看见外面仍然漆黑一片而且那两幅窗帘也还是柠檬黄色的。

所以昨天的经历并不是一场幻觉,他应该还在那栋不属于他的房子里。沈渊跨下床,试图寻找更真切的证据,而他需要的那个“证据”感知到他的举动,已经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你睡了一天一夜,我都要以为你是昏迷了,”裴令容一面小声说话,一面转身关好房门,“你饿不饿?”

她递给他一杯热水,又说她应该带点吃的东西来,不过需要再等一会儿。

“等文太太休息了我就去拿。”裴令容解释。

沈渊不动声色,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躲开管家。

“你还要骗我吗?我都知道了,”裴令容严肃道,“沈渊他一直在出差,根本就没回来过。”

她这话说得古怪,然而对方也能听懂。

谎言败露,靠坐在床头的那个“沈渊”并为因此感到无措,甚至还有余力向她一笑:“你和他联系过了吗?”

他的状态仿佛比昨天好了一点,笑起来也更像裴令容印象中的那个人了。

“可是你没有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是不是?”沈渊直视她,浅色的虹膜隐隐闪光,“你准备把我藏在这里,所以连管家也要瞒着。”

他径自得出了一个愉快的结论:“茵茵,我们好像在偷情一样。”

裴令容在愤怒中依然记得要压低声音:“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怕你会被抓起来切片研究了!”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两个相同的人呢?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挠乱了自己的卷发,“我要怎么把你弄回去?”

沈渊选择性地接受了她的问题:“如果我不回去呢?”

“我的确也是沈渊,你应该已经验证过了,”他神色如常地向她给出了一个疯狂的提议,“我们之间也有很高的匹配度,而且现在的那个……未必很合你的心意吧?”

“我会比他听话得多,要不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