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到家的啊?工作结束了吗?”她犹豫地向他走过去,“很晚了,你……”

她不太理解这是怎么回事,有那么一瞬间裴令容以为这又是一个沈渊为她准备的惊喜,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比他离开之前要瘦削阴沉得多,她不知道一个人在两天里要受到多少磋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最要紧的是裴令容发现自己和这个“沈渊”之间,似乎并没有绑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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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容在原地僵住了。

对方也察觉了她戛然而止的动作,于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出声叫了她的名字,问她怎么了。

他从暗处走到她面前来,室内柔和的暖光映着他的脸,裴令容才终于看出他的状态究竟有多糟糕。

我们的连结呢?你这次出去遇见了什么事?为什么半夜突然回家?裴令容心中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竟然挑出了其中最蠢的一句:“……你是不是很累啊?”

她问得没头没脑,沈渊却答得认真。

“是啊,”他看着久违的爱人,低头笑了一笑,“茵茵,我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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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他的住所。

虽然位置和外观都没有差别,内部实在相去甚远。卧室的窗帘有大片明快热烈的柠檬黄,床头放了一束浓香馥郁的切花,室内的种种细节都刺激着他那濒临崩溃的神智,沈渊不认为他的幻视症状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这些装饰绝非由他授意,而是出自房子的另一位主人之手裴令容就住在这里,和另一个“沈渊”一起。

她穿的睡裙不长,沈渊看得出她右边膝盖上有一道深粉色的疤痕。或许无尽的宇宙中总是在重演相同的戏码,只有这一次程序有变,死神终于决定饶过那只小小的逃生舱。

唯独这一个沈渊中了头奖,而他只能作为不合时宜的闯入者,偷看一眼对方灿烂光明的人生。

多么幸运的混蛋,沈渊笑意阴鸷,凭什么是他呢?

裴令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踮脚来摸他的侧脸,问他怎么了。

消失的连结让她有点疑惑,不过她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只是为对方的情况感到担忧。她对人向来这样毫无戒心,想必更加不会怀疑自己的丈夫。

沈渊俯身拥抱她,似乎没有用太多力气,然而制得她动弹不得。

“……因为这几天都没见到你,”他轻声说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好想你。”

我当然也是她的丈夫,不是吗?命运已经向他送出了一件残忍的礼物,沈渊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

他会替代这栋房子原本的主人,他要裴令容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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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把人抱到腿上亲吻,裴令容软绵绵地蜷在他怀里,并不挣扎。

这份顺从并非出于爱与信任,只是因为她认错了人,但此刻沈渊薄弱的道德感不足以让他愧疚,他只觉得庆幸。

在他所有的幻觉中都不曾出现过的、真正属于裴令容的气息和声音就被他捧在手里,沈渊在近乎沸腾的欲望中逐渐失控,本就过分缠人的拥抱被他越收越紧,几乎要握碎了裴令容的骨头。

裴令容在吻与吻的间隙艰难地伸出手,仿佛也想要回抱住他。沈渊低下头,让她可以环住自己的肩膀。她柔软的手指拂过他后脑的头发裴令容在叫他的名字。

“我在,”沈渊哑着嗓子应她,声音几近颤抖,“茵茵,我……”

他有很多话要说,关于他们错过的几年时间,关于他此刻狂热的情绪,只是他没有机会再多说一个字,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裴令容双手撑在他腰腹大口喘气,几分钟之后才缓过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