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在床上继续缩成一团,原本巨大的触手他硬是被他团成了球形包裹着自己,又把自己缩成了一个触手球,触手尖都快害羞红了。
沈踏枝蹲在床边,轻轻剥开他的触手,很坦然地道:
“嗯,有的,所以我才会让你在外面稍微收敛一些。”
江雀:?!!
他猛地从触手里抬起头来:“当时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你明明可以、可以说的再清楚一点的。”
要是早点说清楚的话他就不会这么过分了,顶多也就是缠着蹭蹭,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做。
这已经算是人类之间的亲密行为了,他当然没有把自己和沈踏枝的亲密行为展示给别人看的大度与恶趣味。
“如果我说清楚了,你就会像现在这样了。”沈踏枝道。
现在这样?
江雀弄不懂,直接问道:“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我说清楚了,你就会像现在这样,不愿意用触手碰我了,不是吗?”
嗯,这会儿还在叫昵称呢,应该不是闹矛盾了。
杜露露默默地在内心中分析着现在的情况,跟着江雀进了小书房,在踏进书房前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将刚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
她今天的教学任务很重的,要先教江雀认识时间,然后开始教拼音,不抓紧时间的话别说试探观察江雀了,她怕自己连教学任务都完成不了了。
就这样一路说着话,江雀和沈踏枝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抵达了墓园。
祭品是沈踏枝昨晚让助理准备的,一大袋子,里面装着水果、茶叶和一堆江雀不认识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江雀帮忙拎着袋子,又看到很多人类拿着花去扫墓,干脆拉着沈踏枝又去墓园旁边的花店买了两大束新鲜的鲜花,这才和对方一起走进墓园。
这是一处依山傍水的私人墓园,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来往的人并不是很多。
按着吴科长给的位置,沈踏枝带着江雀走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脚下,找到了祁邱和祁清的墓。
只是墓碑上写的并不是祁邱和祁清的名字,而是写着“祁氏之墓”四个大字。
江雀弯腰放下花道:“这应该也是祁邱和祁清的要求吧?”
沈踏枝正蹲在地上摆着瓜果茶叶:“应该是的,吴科长没和我说这件事。”
就是不知道这“祁氏之墓”究竟是祁邱和祁清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被透露,还是想要连带着给那些被西北荒漠的茫茫黄沙掩盖,连衣冠都没留下的长辈也一起立一个墓。
谁都不知道,恐怕吴科长也不知道,毕竟祁山天师并不注重死后的仪式。
在江雀的记忆里,他们的葬礼一直都是将去世的人烧成灰,一部分留在门内封存,另一部分则是随风撒入山林。
从天地中来,就回归到天地中去。
能立起这个衣冠冢,应该也是郗景提前和祁邱和祁清做了思想准备,江雀猜对方大概是从需要有一块碑来纪念这个从此之后不复存在的门派入手才劝动祁邱和祁清的。
毕竟这可是上一世即将昏迷也还想着要完成任务救出他的两个人。
江雀沉默地蹲下来,帮沈踏枝摆放瓜果。
她说着举了举手中的可乐:“不过看起来你们俩已经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要不要来喝一杯庆祝一下?”
江雀:……
沈踏枝:……
杜露露:。
她这两天的担心都喂了狗吗!!
江雀维持着被沈踏枝抱住的动作,撇了撇嘴,低头靠回了沈踏枝的怀里,又戴回了墨镜,开始掏薯片吃。
这是沈踏枝的办公室,这是人类社会,他要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