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中,大将道:“你这侄儿不行,脂粉气太重了,怪娘的。”

赵王道:“锦绣堆里长大的,都这样。”

大将道:“是呢,当年你初到,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姑娘,还给你送花呢,白瞎了我一片心。”

赵王二话不说,脱蹬提腿踹过去。大将早有防备,一扯马缰,马儿灵巧地避开了。

再扯回来,又道:“又没说瞎话,生啥气。你看你那侄子,身边的人,还他妈涂着口脂呢!我天!大男人!”

赵王却一抽缰绳,道:“不是男人。”

大将:“噫?”

赵王道:“阉人罢了。”

大将恍然:“怪不得。”又道:“还是你好,不用阉人。我记得你就小时候才用过。”

“阴气太重。”赵王道,“跟他们待久了,不舒服。”

他又道:“我小时候,原没觉得。后来去了军营,才觉出来。到底身体残缺了,心性上多少都不太正常。寻常人看不出来,但他们贴身伺候我,我不舒服。”

赵王小时候带过去的阉人,原没觉得什么。后来他进了军营,日日打交道的都是雄壮阳刚的儿郎,渐渐觉出了不同。